若他想報復回來,我也不介意……誰叫我欺負他在先,他無論如何,都在情理之中……
人家曾教我練輕功,教我做個女將軍,幫助我很久,又是我破了他處子身。總歸,對他有種特殊的情愫,偶爾也覺得他很有型,很可愛……只是這唐僧的毛病,我無法忍受……倘若他不摧殘我的耳膜,或許,我不會這般排斥……對他用情……
退到無路可退,只有迎刃而上。
抬起眼眸,對著蕭然那冷眸,只覺得一陣寒風刺透了筋骨。被卡車攆了一夜,如今又被刀剮,我命也真苦!“那你想我怎麼樣?”
“又是意外?”蕭然冷冷地問。
“呃……我……”確也理虧,我無話可說。一次是意外,倆次是意外之中的意外。面對他的問話,我心虛的手心冒汗……過兩日他便走了,可我卻還是碰了他,這道界定的鴻溝之心,剛要被填平,我卻雙灌了漫天的水……
看著他的眼神,不止冷漠,還有些疼痛。
就像,被不自覺刺中了心口窩。明明傷了,卻要凍了傷口,讓誰也觸碰不到他的軟肋。聽著我一遍遍的說“意外”,他只覺得刺耳……
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累。
種他的菜園子,或者打他的架多好。何必跟個女人糾纏不休?意外,意外,總是意外,或許相遇,相識,也是個意外……
“你至到底有幾個意外?”蕭然忽然問我……
“我……”
“無數個嗎?”他繼續問我,我答不出,我知我錯,可我卻不知如何去彌補。身體的結合,是一場意外,而心呢?看著他略顯疼痛的眼眸,即使遮掩,我也看的清……難道,他真的對我動情了?不動情,也不會在我耳邊嘮叨……不動情,也不會一次次的縱容我……依他的性格,甩袖便走,那是常理……
猶記得當初,在菜園中,我踩了他的花花草草,被他訓斥一頓……印象中,便對他產生了疙瘩……
可我怕他,卻沒有厭煩他。他是除了離洛,我怕的第二個人,也是除了風流外,我的第二個啟蒙恩師。若不是他當初的敦促,無情,也不會有我的今日……
那時他一襲青衫,無情無慾,有型的令人尖叫。
那時,他讓我挑分糞,讓我種園子,讓我吊鋼絲練平衡,天黑前摔不下八百次便不準停……那時,他對我真的很狠。對他撒嬌,只有自討沒趣。對他求饒,基本等於白費。他說,在聒噪,你就啞了!
他見的摔,絲毫不同情……
可我說骨頭快摔散了,他說幫我接上。
當我說“你養我啊?”時,他卻毅然地說他養……
他說他溫柔打屁沒有,不見真功夫,就見屍體。他從不縱容我,逼我靠自己,磨消了我好多嬌氣……
可當我有難時,他卻雪中送炭,替我運來了糧草。
別看他冷酷無情,可他的心腸卻是軟的……
對待我,是嚴師出高徒,眼鐵不成鋼。
漸漸的,一路走來,我卻沒發現他的好……
今日,看他鼻如刀刻,眉梢入鬢,濃黑眸中的一抹傷。再看他神采飛揚的氣魄,卻不同於那時……
我忽然有些傷心,不為自己,而是為他。倘若我是他,恐怕我堅持不到如今。當我聽到“意外”和“澄清”時,我恐怕也傷的不輕……
真的要因為,他的嘮叨,而排斥對他用情嗎?
其實他的有型,他的可愛,我都看的到。他的用心,他的好,我都記的住。我沒有理解,對他一點也動不起真感情……
只是,有一層薄膜,阻撓了我。裝作,便收回了心。怕他動情之後,那讓人崩潰的每日每夜每一次發病……
“蕭然……”
“算了!”蕭然沒有再像往日那般喋喋不休地斥我“欺師滅祖,”只是冷酷地勾起嘴角,譏諷自嘲……
看著他轉身時的落寞,似有道衝不破的關隘,樹在彼此之間。他踏出門檻的剎那,便註定,不開口,一輩子不開口……
依他的性子,一輩子說一句“我愛你”都難。在他艱難的邁出兩步,希冀有所轉機時,我的“意外”卻毀了這一切……
心好亂,眼見他離開,伸了伸手,卻沒有抓出去。依我現在的心境,真不知要怎麼轉過這個彎,才不算生硬?我該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曾是我師,今被我欺的男人……
或許,我放開眼界!
不為一個缺點,而忽略了他全部的優點……
不要讓那有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