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咬你的嘴唇?”
他點了點頭,雙臂抵住了我,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樸直的他呀,根本不懂這咬有多曖昧,這分明是“吻”。那次我吻他,他一直以為是咬,以為這處軟不會傷牙,很豪爽地讓了出來……笨哪!不過笨的好可愛!和玄冰夜那樣有心計的變態相比,狼王野蠻的可愛……他們,是兩個極端的人,卻同時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看他湊近了唇,我閃爍了一下,疑惑問他,“那你怎麼噴火?”
“先咬,再噴……”
聽罷,我“噗嗤”笑了,“那你再噴時,我不是還沒得咬?”不過,鑑於他的好表現,我忍痛弓起了身,摟住他的頸子,在他唇上“啵”啄了一吻……
他愣了一下,冷冷問我,“為什麼不咬?”
我笑了笑,摟住他頸子不肯松。撫著他下頜的胡茬,有靦腆,也有些妖氣地癱軟於床榻上,實在是有心逗笑而無力,我傷的太重只有任身子沉浮於這柔軟的深陷中了……三綹的黑絲張揚凌亂地披在肩頭,窩在枕中,緊貼著他的身體像耍賴的小貓,汲取他的體溫和他浩然之氣……
我將頭一偏,細呢道:“我捨不得!狼王你真的讓我咬不下去,咬了你我也怕你反過來撲著我咬!”我頓了頓,一雙細細長長撩人的杏眼眯起,有些懶懶的精疲力盡,“還有,那不叫咬,那叫吻……”
“吻?”吻是個什麼東西?狼王疑惑了,撫了撫被我啄過的薄唇,還殘餘我的香氣還有那酥麻的感覺……“就像小雞啄米嗎?”他認真地開口不恥下問……
聽罷,我還是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的比喻,還真是貼切。我仰起頭,又封住了他的薄唇,用舌尖掃過他的唇瓣,嚐到了一骨子他的味道才捨得躺了回來……若不是身子骨真的撐不住,急切地想睡一覺,我真的不介意開堂授課,從現在開始……把這個原始生態的狼王打造成個“男人”……
“你舔我?”他滾到我身邊,控訴我……
我眼皮帶睜不睜,很小聲地回了句,“那叫做“吻”,吻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不是小雞啄米,也不是舔那麼簡單,而是……”見他瞪大雙色眸盯著我,一副出神的模樣,我難住了……此事,不親自教,恐怕是不行!不止該教他為“人”,也該適時教他“情”……教他如何用身體,來表達他的“情”……
“喂——”
“不要叫我喂,叫我青兒……若是覺得難,叫我一個——青”。親愛的狼王,你讓我睡一會兒,讓我睡飽了,傷不疼了,就好好教教你懷膽什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吻和愛又是什麼?
“青……”
“狼狼,你乖哦,!”我開始模糊不清地囈語,臨睡前還不忘跟他叮囑,“不要把我受傷的事告訴他們,不要讓他們擔心。我沒事,睡了還會醒,你不要一直搖我好不好?”我的聲音越來越飄遠,越來越沙啞……
狼王見我真的睡了,和伸手攬我入懷,像哄小狼崽般拍著我入睡……他不會唱催眠曲,只會用淺淺的呼吸來感染……用他的身體,做天然的屏障,隔絕一切的聲響,讓我靜靜地沉入夢鄉……
吻是什麼?
情又是什麼?
男女之間,能有什麼事?什麼叫“愛”?腦子越來越糊塗,拍著我昏昏沉沉也睡了。等我醒來時,狼王早摔榻下面呼呼大睡,還維持著狼的姿勢,四腳朝天,四肢攤開,仰頭大睡……
休息足了,身子骨也好了些。小心地爬下榻,撩起錦被為他蓋了上。走進門口,開啟了門,偶爾聽到他的夢話中,似乎有“我”……他在叫“青”,叫我的名字!端起一杯茶,餉午的正陽刺了眼,我淺啄一口,換下血衣瞥向府中,嘴中呢喃,“大概是時候都來了吧?”
此時,一隻白鴿撲飛過來……
我伸手一抓,拿下綁好的紙條,開啟一看。是我親愛的狀元爺來信,信中只有幾個短句:小東西,想你!半月後到!
我勾唇一笑,公孫要來了,我便如虎添翼。怕是呼赫準他來給我助陣……再向下翻,還有一行字,上書錦囊妙計,卻只有一個字——愛!
我親愛的他還真是嚴謹,怕信鴿被劫,透露了機密。索性給我來暗語,一個“愛”字,不正是我掠獲男人的絕招?
玄冰夜也是男人,那麼,他一定有男人的弱點!
我若能勾引他愛上我,那麼,他必能答應我一切條件……待一切大功告成,我一腳踢開他,以解我心頭之恨。故爾,這不止一個“愛”字,還是一個“計”字……
“玄冰夜,你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