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人保護和照拂的滋味是這樣的好!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新鮮體驗!
她卿如意上輩子活了二十七歲,不管多難的任務,只要接了,就都只有自己一人來完成。
這輩子勉強算是過了八年,卻沒想到,除了六個狼親戚,居然還有一個人願意對她伸出幫忙和保護之手。
這……實在是始料未及的。
兩人上來時,十名黑夜人已經站在崖邊等待。
如意特地往他們面上看了看,卻並沒見到半分憂慮之色。
疑問剛起,卻又馬上想到,對方定是瞭解自家尊主的本事,想來一個懸崖而已,還難不倒她。
不由得在心裡暗做了揣測,若自己還是前世那樣的身體條件,在這般險境下能夠成功脫險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擅長的是用槍,可不是那傳說般的輕功。
此時,那匹發了瘋的烈馬已經被人控制住,正立在當場瑟瑟發抖。
這讓如意好生奇 怪{炫;書;網!
掙開了紫衣男子,猶自走上前去。那馬見她走來,抖得愈發誇張。
到最後,竟是“撲通”一聲兩腿往前一跪,一下就攤倒在地。
黑夜護士被這場面搞得十分無奈,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這畜生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見了狼的綿羊一樣?還會發抖害怕了!”
她的身上有狼的氣息
一句話,猛然驚醒了兩個人。
一個是卿如意!
一個是紫衣男!
如意瞪大眼,驚恐地回想著那句話的可能性。
而紫衣男子則是上前一步,一手攬緊她,而後猛地扭身,另隻手直朝著身邊一護衛的腰間探去。
一柄長劍被他抽出執握在手,想都不想,抽一抬手一揮,直斬馬頭!
噗!
鮮血噴湧而出,淋了迎面而站的一名護衛滿身滿臉,本來冷峻的男子一下就成了血人。
可卻並沒有人對此表現出什麼,就連一聲驚呼都沒有。
十二個人,只聞得呼吸,靜得可怕。
斬了不聽話的馬,這事本無可厚非。
但剛剛那一幕,任誰都能看得明白,他們的尊主之所以突然這樣做,其實是因為剛剛那句話。
可他們想不明白,“見了狼的綿羊”這話有什麼問題麼?
只是說一匹馬而已,尊主何以動這樣大的氣?
這種靜維持了足有半刻,最後,是卿如意的反應讓大家回過神來。
只見她突然以雙手往自己臉上捂去,特別是那雙眼,被擋得嚴嚴實實的。
“你幹什麼!”紫衣男子一步上前,用力把她的手給扯開。
如意捂得死,指頭都已經陷入了眼窩裡。
突然被他這一扯,人都跟著打了個咧斜。
“別想那麼多。”有聲音沉沉地響在她耳邊,是那人俯下身來,同她道:“很快就會好起來!出了森林,慢慢的,身上就沒有那種氣味了!”
他這話本是安慰,可聽在如意耳裡,卻是真真的坐實了之前那護衛的話。
是她身上有狼的味道!是她身上的狼氣讓那匹馬嚇得不敢馱她,甚至瘋掉!
他為她而心疼
女孩懊惱地蹲下身子,雙臂環住膝蓋,直將頭埋入腿間。
這種感覺是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人。
現場很靜,黑夜人沒有一個敢說一句話。
半晌,卻是那個她至今都不知道名字卻又一直給予她保護的紫衣男子蹲下身來,伸手揉上她的發,輕語道:
“不要想那麼多!生畜與生畜間也是不一樣的!若是我的風馳還在,就定不會這般。”
這話她聽得明白,風馳定是他的坐騎,但現在卻已經不在了。
抬起頭時,眼中無淚,只是帶了一抹茫然。
紫衣男子也不怎麼的,忽就生起一陣心疼。
他隨意地揮了揮手,趕了一絲煩緒。
“去前方城鎮找馬車來!”起身,朗聲道:“本尊等在這裡。”
“領命!”齊齊一聲應下,護衛中的一人伸手指了一個同伴,再道:“你去!”
那人一點頭,上馬離開。
“先起來!”紫衣男子將如意拉起,環了圈四周,挑了處山坡走了去。
兩人步子剛起,立即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