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料到齊宣會反對,會抗拒,可藍天凌也沒有想到齊宣會抗拒的如此厲害。
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想著,就算是對她如此的寵愛,最終都還是留不住她。心底一陣苦澀……
將齊宣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宣兒,朕想要給你的,是一片天空。足夠讓你自由馳騁的天空。宣兒,難道雲逸初在你的心裡就這樣的重要嗎?離開了他,你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的鬥志一樣。難道你不知道在皇宮裡,沒有恩寵就沒有一切嗎?朕如今是能夠護著你,可是日後……”
猛然在藍天凌的口中聽到雲逸初的名字,齊宣的心劇烈的顫抖著。她不知道藍天凌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雲逸初,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只是從藍天凌的反應看來,他心裡對雲逸初的存在可是相當的抗拒。
齊宣面容平靜的將手從藍天凌的手中抽離,道:“皇上,齊宣的選擇和任何人沒有關係。只是齊宣厭倦了,累了,只想要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度完餘生。若是日後皇上不能夠再護著齊宣了。那麼請皇上放任齊宣離開吧。天下之大,總有一個地方適合齊宣的。”
藍天凌的情緒在突然間失控,從背後將齊宣摟入懷中,略微有些哽咽的道:“宣兒,你忘了他好不好?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宣兒……宣兒……”
此刻的藍天凌在齊宣面前已經沒有絲毫帝王的威嚴,只是一個求愛的男人。
柔弱和無助這樣的詞彙,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藍天凌的身上,但是眼下,齊宣卻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詞語來形容眼下的藍天凌。
想要狠心的推開他,卻只是抬了抬手,便無助的放下。
自己對雲逸初不能忘情,對藍天凌也不能絕情。
有些事情,齊宣都憎恨自己這種有些優柔寡斷的個性。若是她能夠快刀斬亂麻一般的處理自己感情上的事情,那齊宣或許就不再是齊宣了吧。
一動不動的任由藍天凌將自己抱著,不推開他,也不說話。
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去理睬誰。
過了許久,齊宣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壓在她脖頸之上的頭顱是越發的沉重了。藍天凌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都壓在了齊宣的身上。
齊宣身材原本就十分的嬌小,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勞心勞力,大病初癒,片刻之後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輕聲道:“皇上,皇上……”
叫了兩聲,藍天凌都沒有動靜,齊宣這才有些慌了。著急的想要將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腕兒翻轉出來把脈,卻掰不動他的手。
想要揚聲叫人,卻又覺得兩個人眼下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曖昧。
無奈之下,只能夠將自己的腹部收緊,伸了兩個手指頭進去探住了藍天凌的脈門。
半晌之後,才呼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的道:“幸好,幸好,只是有些疲憊。尚且沒有大礙。”
話雖如此,可齊宣也無力再支撐藍天凌的重量了,狠了狠心,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取出一枚銀針,對準藍天凌手上的穴位狠狠的紮了下去。
讓齊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藍天凌半夢半醒中,徑直將齊宣摟入懷中,略微有些緊張的道:“來人,有刺客。”
隨即便是將齊宣緊緊的護著,那模樣,只怕是果真有刺客,那也是要首先護得齊宣的安全的。
齊宣的眼眸在這一瞬間溼潤了,她知道,若是沒有云逸初,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哀傷藍天凌。藍天凌能夠給她的寵愛和在乎,只怕天下間,沒有男人能夠給得了。
只可惜了,齊宣的心,已經給了雲逸初,再也找不回來。
一場鬧劇,鬧到半夜裡方才停止了。
這兩日,由於藍天凌回來了,倒也沒有人敢來打擾齊宣。齊宣在養心殿住著也還算是安靜,直到第三日的半夜裡,齊宣剛躺下,就被一陣吵嚷聲給吵醒了。
“小梅,你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這養心殿可不比翠雲閣,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道這裡吵吵鬧鬧的地方。眼下如此喧譁,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瞧著小梅出去了,齊宣便也起床了。宮裡發生了大事,她要是還睡得著,那就奇了怪了。剛剛將衣服都穿妥當,小梅便驚慌失措的進來了。
“主子,大事不好。”小梅一邊著急的幫齊宣整理髮髻,一邊絮叨:“太后病重,傳各宮妃嬪去慈寧宮侍疾。皇上眼下也趕過去了,可皇上走之前特別囑咐奴婢,一定不要讓主子在此刻去慈寧宮。”
齊宣放下手中的首飾,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