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聽他親自說來,她頓時喜笑顏開,兩日來的陰鬱也一掃而光,反過手,一把抓住楚思悅的柔夷,出著餿主意:
“思悅,你若不喜歡喬浪,何不休了她?”
楚思悅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
楚思悅慢慢鬆開夏雲夢的手,在原地裝了兩個圈,在慢條斯理的說著:“其實,喬浪她從未對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寵我、喜歡我,為了一句誓言,三年戰場、腥風血雨,光是這股魄力,就非常人能夠忍耐下來;再加上,休妻之事牽扯甚大,且先不說我們是皇帝賜婚,就光念這我父王孃親,我也不能休她,只能與她何離!大周有文法綱紀,女子被休回家,要一輩子守活寡,但若是夫妻不和,在官府和離,她還能再嫁,到時候找個真正喜歡她的男人,也好過一輩子守著活寡過日子強!”
夏雲夢聽著楚思悅的話,不樂意了,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頭,氣哄哄:“你還說你不念叨她?連她的後路你都為她想好了,你還說你心裡沒有一丁點她的位置?”
楚思悅忙攥住夏雲夢錘他肩頭的小手,還別說,這女人下手忒重,肩頭現在正火辣辣的疼。
“雲夢,你也不想想,不管怎麼著,她喬浪是我的妹妹,我孃親收養的女兒,她好歹喊了我十年的兄長,我怎麼能在這件事情上做壞了事兒,毀了她一輩子!”說到這裡,楚思悅眼神裡又帶著笑,對著嘟著嘴一臉不滿的夏雲夢說:“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她到最後不得不放我,只是,要等三個月!”
夏雲夢眼角一抬:“為何要等三個月?”
楚思悅嘿嘿笑出聲,得意洋洋的模樣又恢復成以前的那股小霸王的滑頭樣兒:“這事兒你就別問了,總之,三月之後,我與她便是天涯兩路人,江湖不想見!”
當夏福臨對喬浪交代完事情後,就要人將喝的爛醉如泥的明澤託上馬車,帶著自己那傾國傾城的姐姐便一同走了;這邊,喬浪高站在王府門前,身後站著的是四名忠心的手下。
張生道:“將軍,我總是覺得這小世子別有用心,你莫不是真要使法子對付那夏郡主吧!”
莫星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破壞人家姻緣的賤人賊子,這廂,吐遭大罵:“以前,總是聽說那夏郡主是何等的傾才絕豔,心思聰穎,缺不了是個愛幹缺德事兒的糟娘們,呸!可惜了那張漂亮的皮!”
李昭然雙手環胸,擔憂的望了一眼將軍,道:“將軍,要不讓我們幾個找幾個流氓嚇唬嚇唬那嬌滴滴的夏郡主,讓她知難而退!”
吳放還在啃著雞爪子,道:“你找死哇昭然!恐嚇要挾皇親國戚,你老子就算是帝皇軍總都督,也不見得能保得住你這顆小腦瓜!”
喬浪附議吳放的話,轉過頭,警告這四個男人:“切莫輕舉妄動,招來麻煩!”
李昭然聳聳肩,眼神裡帶著不屑:“一個小丫頭,能泛出什麼浪花來?以前稀罕你的時候你不要,現在成了別人的東西你又來搶?這小妮子,就是欠抽!”
“嘿嘿!那你敢抽嗎?”莫星也環著胸,走到李昭然身邊,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的腰側;一眼的玩味和調笑。
李昭然倒是不客氣,道:“若是這小妮子成了我媳婦,你看我敢不敢抽!不聽話?揍到她聽話為止!”
喬浪沒有心情跟著他們瞎貧,隨意應付了兩句,就讓林念安排客房讓他們休息,休息夠了就直接回家。
瞅著喬浪的心情不好,莫星他們也不敢鬧,乖乖的跟在林唸的身後前往左跨院,隱約還能聽見吳放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說著王府中的酒菜不錯,要林念差丫鬟再送些過來。
喬浪站在王府門前,深深地嘆了口氣!
抬起頭,看著那大大的燙金字帖的“襄陽王府”四個大字,這代表著榮耀與榮寵的王府,看似光鮮亮麗,可是隻有她一人在這金窩銀窩中,活的水深火熱。
就在喬浪揚起下巴看著王府的匾額怨聲道載的嘆氣時,就聽著從不遠處走過來一輛馬車,馬車考究而金貴,車簾子都是用上好的錦緞雲絲綢繡制而成,馬的邊緣四角,掛著幾串金鈴鐺,馬兒動、馬車搖,鈴鐺清清脆脆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好聽動人;很是應時應景。
喬浪一身白衣,器宇軒昂的站在王府的正中間,看著馬車在王府的左側停下,馬伕從馬車上跳下來,小跑到她面前,客氣的問:“請問襄陽王現在在府中嗎?”
喬浪眼神閃爍,看著眼前雖然口氣客氣但眼瞳裡卻露出點傲氣的下人,就知道坐在馬車裡的人定非普通身份,眼神轉動,頷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