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末,你派人邀請紫嫣和鍾無顏過來,咱們開個家宴。說不定,一來二去的,等老三回來,白若溪也許就不是他的人了。”
福伯恭敬的點頭,“殿下深謀遠慮,屬下受教了。”
衛承感到有些頭痛,手指捏了捏眉心,“想要拴住一個人不容易,拴住一個女人心就更難,留下白若溪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還要另想別的辦法留住她。”他從椅子裡起身,朝寢室走去。
福伯有些明瞭,“原來殿下是想利用白若溪吊住鍾無顏?”
“你也看出來了?”
“按照眼前的情形下去,鍾無顏變心已成定局,他會離開紫嫣公主,到那時候,紫嫣公主必然會以為是衛颯吩咐白若溪勾引鍾無顏,如此下去……”
衛承站住身,推開眼前的一扇窗子,夜風習習而入,捲起他的袖子,“沒錯,最重要的是要讓紫嫣和衛颯決裂,紫嫣手中的那道王牌才是咱們最想要的東西。”
***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鍾無顏端坐在書案前,正準確的給一隻茶杯倒滿水。若溪適時的喊了一句,“停。”他立馬收手,杯子裡的水不多不少,正好沒有溢位來。
“左邊十步,再往前,好了,給我吧。”她坐在床上支配著鍾無顏的行動,說也奇怪,這兩人這麼一配合,鍾無顏的行動竟然絲毫沒有受到一點阻滯。這種沒有人攙扶的走路方式對他來說感覺很好。好像他還是個健全人一樣,生活完全沒有問題。
若溪喝了一口茶水,感覺舒服了很多,“我好多了,”她停了下,又說了句謝謝。
鍾無顏微微笑了下,那種淡淡的笑意,內斂的光華彷彿一下就湧了出來,他俊美的容顏上閃動著滿足而喜悅的神采,若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察覺自己失態,慌忙又低頭去看手裡的杯子。
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躲呢?他明明是看不見自己的。若溪輕笑了下,覺得自己躺的時間太久,腦袋都發傻了。
鍾無顏一直保持著這種微微發笑的樣子,靜靜的等她把水喝完,若溪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把這最後的幾口水嚥下去的,就匆忙把杯子往他手裡一塞,“鍾大人,小的喝好了。”
鍾無顏點頭,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啊,那個。紫嫣公主呢?她怎麼沒有陪您一起來?這幾日都沒有見到她呢。”她岔開話題,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想念那個衝動壞脾氣的公主,至少有她在的時候,鍾無顏還會有所顧忌,不會把這點溫柔詮釋的這麼露骨。
如此的溫柔目光,她受不起。
聽見她提起紫嫣,鍾無顏眉梢一動,口氣極淡,“公主在忙著春季祭壇的事宜,這些日子恐怕無法來陪你。”
“不是,不是,小的怎麼敢讓公主殿下來陪伴呢?小的只是有些掛念殿下而已。”若溪趕緊解釋,她可不敢擺出來那麼大的譜兒。
鍾無顏微微低了點頭,頭上束髮的玉冠泛出玉質的光暈,他沉默著,好像在想心事。
他不說話,若溪也不好再聒噪,他坐在她的床邊不動,她也不好意思躺下。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相處,反倒讓若溪有點不自在,只要她看到鍾無顏緊閉的雙眼,她的心就彷彿淌過一滴血,熱辣辣的,又像緩慢而沉鈍的刀片來回拉扯了一回。
“我就不行麼?”他忽然說了一句,聲音很低,低得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開口說過話。
若溪一愣,“什麼?”
“我覺得你好像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啊?”
鍾無顏的手一鬆,杯子掉在地上,咣噹一聲響,他也不理會,反而捉住了若溪的肩膀,“還是隻有他才能讓你滿意?”
第八十七章 情動
鍾無顏的手一鬆,杯子掉在地上,咣噹一聲響,他也不理會,反而捉住了若溪的肩膀,“還是隻有他才能讓你滿意?”
滿意?若溪的神色有些發呆,她努力回憶著和衛颯在一起的場景似乎那個男人也沒為她做過什麼特別讓人感動的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那張大床上,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要了她。若溪很早就失去了母親,從小就缺了個對她講述女子貞德的物件,這讓她對失了女兒身這件事並不是很在意,至少她沒想什麼大家閨秀她們那樣去投河自盡。
只是,若溪覺得這種肌膚相親的親密事,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那樣才會讓自己的身心都得到愉悅。說到底,她還是有點喜歡衛颯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如此放的開。和他在忘魂殿的時候,她幾乎快要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