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似乎有些急躁,也沒再敲門就直接破門而入。
“阮柔出什麼事兒了?”
“有鬼啊!”她悶著自己,大叫。
段鵬好笑的看著裹成一團的大物,上前拍了拍她,“喂!”
“啊!不要吃我啊!”她抖得更厲害。
“喂,是我啊。大師兄。快出來。”他真拿她沒辦法。
“大……大師兄?你真是大師兄?”她還是不出來。
“我騙你幹什麼,當然是我。”
“那你……那你學兩聲貓叫,讓我聽聽。”段鵬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是什麼遊戲規則?確認大師兄的方法是學貓叫?
半天沒有動靜,被子裡的人先沉不住了,試探性的發問,“你……你還在嗎?”
再不出來她就快憋死了吧?段鵬撐著牆,環抱雙肩,很無奈,很無奈的“喵,喵喵。”
“哎?”這鬼也太聽話了吧?阮柔慢慢拽下來自己的被子,頭髮都被揉的一團糟,藉著一點昏蒙的月光,她看見了眼前的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段鵬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乾站在那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哭啥麼?”
“你不早說你是大師兄!嚇死我了,嗚嗚,大壞蛋!”阮柔揉著眼睛,哭得更來勁了。
他不是一開始就說他是大師兄了麼?摸了摸鼻子,走過去點起蠟燭,把屋子照亮,然後咚的一聲,把背上的東西放下來,“華少的劍,給你放在這裡了。”他說完,轉身就走。都被人叫做大壞蛋了,他還不走幹嗎?
華少的劍?她睜開眼睛,看見床前立著的果然是華少的大青銅劍,擦了兩把眼淚,哽咽著問了一句,“大師兄,你去哪兒啊?”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兒?剛罵完他又和沒事兒人一樣,段鵬眉頭皺起,回頭看她,正要說幾句出氣,結果一看她哭得紅鼻子紅眼睛的摸樣,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還返回身,拿出手帕給她,“擦臉,哭得這麼難看。”
阮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擦了把臉,把手帕收起來,抽搭噠的說,“我會給你洗乾淨的。”
“師姐她們呢?怎麼還不回來?”她最想問的就是這個。
“先生今天帶他們下山去了,今日鎮子邊上不是有馬匪出沒麼?下午村長上山來求助先生,先生答應去看看。”他一拍腦袋,“你等著。”
阮柔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出去又進來,手裡變戲法似的多出一隻提盒,裡面香噴噴的,她這時才知道餓,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段鵬笑了下,把飯給她拿出來,又給她打了水淨手洗臉,坐在一邊看她吃。哭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黏糊糊的,洗了一把頓時覺得清爽多了,她大口的吃著飯,一邊抬頭看他,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你就不能慢點吃?”他好氣又好笑,倒了杯茶給她。“有點涼,你先湊合喝,一會兒我去燒開水。”
飯也吃了,水也喝了,她靠在枕頭上,看著段鵬忙裡忙外,不由好奇問道,“大師兄,先生沒有帶你下山嗎?”
段鵬動了下眉,“叫了,我沒去。”
“下山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不去?”她有點不明白。
“華少醒過來就跟著去了。”他悶悶的回答了一句,看她還是不明白,只好把後半句話接上,“山上就沒人了。”
“哦。”其實,阮柔還是沒怎麼明白。段鵬太瞭解她了,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非逼著他把實話說出來麼?
“山上沒人你吃什麼?誰照顧你?”他這兩句話說得很輕,卻嚇了她一跳。他這是……那個意思麼?
算了,還是裝傻到底吧。“那謝謝你了大師兄,等我好了,一定陪你下山,給你補上。”她說的很誠懇,段鵬苦笑一下,他的心意,她大概這輩子都明白不了了。
“行,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他把茶壺放到她床頭的小桌子上,方便她半夜喝水。阮柔點了點頭,天色已晚,她的確是該休息了。
房門被關上,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剛剛段鵬在的時候,她也沒覺得這屋子有這麼大,這會兒靜下來一看,那股可怕的感覺又來了。哎,還是快睡覺吧,睡著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半夜的時候,手臂上癢。酥。酥的,她迷迷糊糊的呼嚕了一把,那東西還跑開了,接著再睡,哎?怎麼肚子上也癢癢的?她有點不耐煩,一翻身,啪嗒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的聲音。
不會是老鼠吧?她一驚,坐了起來,蠟燭已經燃沒了,只有點昏濛濛的月光,她依稀看見地上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