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體貼大度,日後的事公主最好心裡早有打算。”
他這番話說的婉轉又讓人一耳聽明。
“再有,我忘魂殿裡的人受了委屈,本王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打狗也要看主人,要是被本王查出是何人在背後慫恿,讓公主和若溪兩相矇蔽,本王肯定要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他的唇角映出陰氣的森然,“公主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若溪和本王的關係又是如此親密,這個人還真是膽子不小,等到將他揪出來之後,本王倒要看看她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他最後一句,已經幾乎是在開玩笑。
碧桃剛剛還牙尖嘴利的小臉乍青乍白,下意識的拉住身旁的白盞,瑪莎偷眼在看了眼弦月蒼白的臉色,低頭不語。
“怎麼?公主你不舒服麼?”衛颯佯裝關心的上前一步,仔細端詳著這個來自異域的帶著面紗的美女,弦月的確可以說的上是個美人,還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人,但也就是因為她的美貌才讓衛颯更加清楚的理解了蛇蠍美人這四個字的含義。若溪是件的來龍去脈他早已莫個清楚明白,之所以不說破一是為了給弦月留下點薄面,二是他也想借這件事讓弦月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畢竟,她將是他未來的王妃,就算再不滿意也會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事,早些做到心中有數,最好不過。
“沒有,讓殿下擔心了。”弦月虛弱的晃動了下身子,她已經聽明白了衛颯話中的深意,也就是這層深意讓她如墜冰窖。
碧桃眼睛一轉,扶住弦月的胳膊,“殿下您有所不知,自從殿下去陵南地區治理災區之後,公主日日為您祈福,更是擔心殿下的安危,日不思茶飯,夜難以入眠,所以,這才會體力不濟。”
衛颯看起來很是深情的望了弦月一眼,真情實意的說道,“讓公主為本王擔驚受怕,真是本王的不是。”
弦月滿面羞紅,垂目輕聲道,“能為殿下擔憂是弦月的榮幸,在我們西涼,女子為自己心愛的丈夫祈福是常有的事,殿下不必自責。”
“如此……也還是要謝過公主的一番盛情。”衛颯眯起了眼睛。
“公主,天色已經不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本王會選上兩位太醫去給公主瞧瞧。”衛颯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瑪莎,瑪莎正好抬頭看見衛颯看著自己,忽而心虛的避開了眼神,匆忙低下頭去,衛颯看在眼裡,微微而笑,“碧桃你回去要好好照顧公主,知道嗎?”
碧桃欣喜的點頭稱是,弦月看了一眼衛颯的俊顏任由侍女們攙扶著走出忘魂殿。
弦月婀娜多姿的身影還未消失之前,衛颯面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
袁興從外圍的迴廊走進來,正巧看到衛颯涼薄的面孔,腳步一滯,衛颯已經看見他,頷首招呼他進來。兩人到了殿中落座,衛颯很舒服的把頭靠在椅背上,聽袁興的回報。
袁興是來向他稟告一些事宜,關於鍾無顏與衛紫嫣大婚之後,鍾家在朝中的勢力又上一層臺階的顧慮,他思來想去很久,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鍾覃是降臣,卻很知禮數,懂進退,在官場上說不上是翻雲覆雨,卻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且此人不貪功,不佔首,不稱大。若想靠功高蓋主來將他拿下,也是不大可能的。
果真是個老狐狸呢,袁興簡單的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又在心裡暗暗下了一番結論。他一抬頭便看到面帶倦意的衛颯正託著腮,一臉的不知在想什麼的沉思。
袁興識時務的閉了嘴,根據經驗來看,他的殿下此刻應在神遊。
果然,他沉默之後約莫有盞茶的光景,衛颯才轉過頭來看他,輕輕笑了下,算是歉意,“鍾家的事我們暫緩商議,袁興你在外朋友很多,可曾聽說過白袍如來白川這個人?”
袁興微微一愣,在腦中思索了一番這幾個字,白袍如來……
“白川這個名字臣是很陌生,不過,白袍如來這四個字在江湖中人之間提起的話,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哦?說來聽聽。”衛颯一時來了興致,袁興心裡嘆了口氣,知道今日他們是沒法討論鍾家的事了。
“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兒,一身的武藝超凡脫俗,喜穿白衣,又宅心仁厚,與敵交手也多手下留情,久而久之,江湖人稱讚他是白袍如來,實際上,他除了武藝超群之外,此人的醫術也甚高,據說,他和聖手邪醫宋雲胡是多年好友,交情不淺。”
“這麼說起來,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衛颯輕而淺的晃了下頭,幾天沒有休息好,讓他也有些吃不消,“沒想到,白江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