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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點了下頭,同樣的話,對的人說出來就是甜言蜜語,旁的人說了,就是多管閒事。
“也許,我以後要做的事,對他來說是一種背叛或者是一種忘恩負義,可是我……卻不得不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我心裡是這樣想的,而且……我還有不得不去做的苦衷。我……”
眼見的她越說越糾結,連牆上的青苔都被她揪掉了一塊,滑膩膩的粘在手心上。阿明低下頭從床鋪上扯掉一點稻草替她擦乾淨,同時輕聲說,“我明白的。這天底下,誰還能沒點什麼不得不做的事呢!你師父他應該懂你的心思,他肯定也不會責怪你的。”
“真的?”像是一名在溺水中得到稻草的欣喜,若溪幾乎是驚叫著抬起頭來,明明是心裡早有答案的一件事,卻一定要別人再說一遍,才能徹底相信。入目是阿明溫潤的眼眸,黑黑的顏色,像極了某個思念著的人。若溪幾乎看得不能移開眼睛。
“看什麼?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崇拜我吧?”阿明打趣的看著她。
若溪臉上一紅,神色卻還是很認真,“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阿明白眼一翻,沒好氣的哼唧一聲,“這話說得,我長的不像人你還不早就嚇死了。”
若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吧,算我說錯。不過,你是真的長的很像我一個認識的人。”
“那人是誰啊?”阿明無聊的揪著床鋪邊上冒出來的稻草鬚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數著。
“大祁國的三皇子殿下,最受陛下寵愛的兒子,衛颯。”若溪看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說,像是要在他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間找到什麼端倪和蛛絲馬跡似的謹慎。
阿明似乎早就料到她要這麼說,一點意外都沒有,相反,他竟然面對著若溪的注視而微微發笑,明明配上他清俊面容的笑應該是很有殺傷力的蠱惑,可惜,若溪只在這抹笑意之中看出了苦澀。
“連你都看出來了,他們更是不會容得下我。”阿明盤起腿,坐在她的身邊,慢條斯理的說著如同一件毫不關己的事情,“既然你們商量密謀的時候沒有刻意躲避我,我是不是也應該不再對你有所隱瞞呢?北冥國的小公主殿下?”阿明微微一笑,轉頭看她,眼中有若溪並不熟悉的光彩,朦朧而遙遠,“你覺得我和衛颯長的像那是自然,因為我是他的二哥,大祁國失蹤已久的二皇子,衛明。”
若溪的面上帶出些許的驚愕之色,隨即又釋然,“難怪,難怪。”第一個難怪是難怪他們兩人長的如此相像,原來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第二個難怪,是因為大祁國雖然有三個皇子,然而二皇子衛明的下落卻是一直是個謎團,儘管皇室用皇子四海雲遊這種幌子企圖招搖過市,可是,這種藉口又豈能矇混過關,矇蔽住悠悠眾口,在若溪還在常青殿做事的時候,她就對二皇子的各種版本有所耳聞。
難怪,眾多版本之中唯獨沒有二皇子被關押在冷香宮這一條。
“嘿。”若溪一拍大腿,笑了起來,“分明是兩個高貴的人,卻是難得的淪落到這種地步,二皇子殿下,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兩個很可能是上輩子一起燒了高香,所以才這麼倒黴的麼?”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危險,悄然降臨
有道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彼此的身份一揭露,兩人竟然誰都沒有過多的驚訝,唯一讓這兩個人人值得咂舌的,只是難得有那麼倒黴的兩個人能這麼湊巧的聚在一起——成了一對可憐巴巴的井底之蛙。
若溪笑夠了,拿袖子抹著眼角溢位來的眼淚,有眼淚經過的眼睛看起東西來分外的清亮,也就更清楚的看到衛明臉上蕭索無奈的沮喪。不過就是那麼一瞬,他就恢復了平時的神色,讓若溪險些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房簷下積攢的第一場春雨的雨水,毫無預警的滴落而下,不偏不倚的敲在衛明額前的發。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髮絲一路滾下,留下一道璀璨的劃痕。
下意識的伸出手掌接住那些細碎的水珠,勾起無限對某個人的回憶。心底柔軟的一角開始灼熱翻騰,她不曾察覺,原來,自己的這顆心竟是對他有諸多的纏綿思念。
在虎攔鎮的夜裡,他也曾這樣被屋簷上跌落的露水珠沾溼了髮髻,美得像副潑墨畫中的仙。是的,那個人……一如初見時的灑脫,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在這俗世當中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傾心相對,讓他駐足觀賞。那種飛揚不羈,也只有被貶謫於世的謫仙才能有。
衛明注視著她深思出神的小臉,抿緊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