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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花語心睜大眼睛,一手捂著嘴巴,一邊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床榻的邊緣,她才搖搖晃晃的坐下,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認識……風鳴的?”

“噓。”阿九用手點在自己的嘴唇,做了噤聲的手勢。

“於情於理,我是該這麼做,可是,我現在有點好奇,一個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的骨肉的女子是怎麼做到打算嫁給別的男人的呢?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對風鳴沒有半分的感情?又或者,你當初委身與他,只是因為他願意為你出那萬兩黃金的贖身錢?”他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剛剛過去的冬季裡最凌冽的一串冰凌,狠狠的貫穿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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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詞,當初分手的時候哭了好久哭不出來,唸了一遍這個,頓時淚流如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家都是明白人

一瞬間,周遭的一切都在花語心的淚眼中化作了浮光掠影。

“於情於理,我是該這麼做,可是,我現在有點好奇,一個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的骨肉的女子是怎麼做到打算嫁給別的男人的呢?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對風鳴沒有半分的感情?又或者,你當初委身與他,只是因為他願意為你出那萬兩黃金的贖身錢?”

對面的男人依舊是一副笑眯眯和善的模樣,然而那張唇形很美的嘴巴里卻吐露出這樣生澀而讓人難堪的話來。

她淚花瑩然的泫然欲泣的神色在他的面前也不能動搖他半分。

阿九隻是這樣看著花語心,等著她的回答。

“我……你們每一個人都以為青樓女子的薄倖無情,卻有幾人知道我們之所以薄倖,之所以無情,都是因為有了那麼一群讓女人傷心透頂的男人。而風鳴,是世間絕少的好男人,我們一見傾心,他許諾要贖我出來,許諾要與我共度今生,但現在呢?他人在哪裡?那些承諾可不就是最動聽的謊言?他既然負我,我又何須等他?”

花語心梨花帶雨,哭得傷心無比,話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用來沾淚的袖口都被打溼,變得沉重。

阿九交疊著雙臂,環抱在胸前,只默默的看著牆上的一副仕女簪花圖出神。

哭泣的聲音越發小了,阿九覺得她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了下來,才緩緩說道,“語心姑娘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搶了白江的風頭去拿了這個選夫大會的頭冠麼?”

花語心抬起淚眼,看著他。

“真是夠冷漠,果然,中原女子的心都是鐵石做的,我大哥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惜,四哥卻是……罷了。你既然已然對這些事好不掛心,我也沒有什麼必要來告訴你了。”阿九的眉眼彎彎,只是裡面卻已經是連半分的笑意都沒有。

“其他的一併說與你知道,我們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今天這場事只是為了照全你的安危,我雖不認識風鳴,卻知道他的名頭,也知道他和白江關係甚篤,於情於理,我都不會虧待你,你只管在我這裡好好住著,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他攏起了袖子,踱步到房間的一隅,足有一人高的上好白底花瓶上,花鳥已經躍然雀躍,映襯得屋外那一片新綠的柳樹枝條,生出濃濃的暖意。

一旁的花語心早已經收了眼淚,怔怔的聽著他說完後面的話,也望著窗外。

窗外春意正濃,她卻徒然的生出一身寒意來。

***

紅杏枝頭花幾許,坐中佳人守春閨。

若溪一覺醒來,天已經到了傍晚,日頭斜斜得西沉著,一寸寸挪動著順暢的腳步,絲毫不掛心在這一寸光陰之中發生的種種世間疾苦。

她也該學學這日頭,該無情時便無情,若有情,天也易老。

以為是偷得浮生半日閒的一個午後,卻無端端的被人打擾,這幾日凝香不時的來看她,陪她說話,所以,簾攏發出清脆的響聲的時候,若溪依舊懶懶的賴在床上,頭朝裡,背向外,聽見身後越發近了的腳步聲,只抬了抬胳膊,指了指身旁的空位,“你今天怎麼又跑來了?不用侍候美夫人了麼?”

身後有人輕笑,也有人輕聲斥責,“大膽!玉夫人來了,還不起來見禮?”

“玉夫人?”若溪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心裡頭好像有這麼個印象,忽然腦子裡打了個激靈,呼啦一下坐了起來,額頭上的劉海都被她甩得飄了起來,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了。清淡淡的表情,素色的衣裳,鬢上的釵頭鳳玉色瑩然,果然,是玉夫人。

若溪趕忙爬起來,把被子一丟,規規矩矩的就要往床底下爬,忽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