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合在了一起,就顯得那麼的不可思議,他竟然每天都來?可是……他為什麼不進來?為什麼不來看看她?他……到底在躲避著什麼?
第一百二十章 男人的交鋒
凝香說完,直勾勾的看著已經完全傻掉了的若溪,“看吧,你心裡就是放不下殿下的,你就是在氣他這段日子對你的不聞不問,我說的沒錯吧?”
若溪無力的低下頭,也許凝香說得是對的,她自己一直彆扭的,就是他冷漠的態度。可是,這也沒錯吧,沙啞著嗓子開口,“凝香,我想在自己蒙冤的時候,被人責打的時候有個人能夠挺身而出的護我,我把什麼都給了他,這點要求算過分麼?”
凝香忽然啞口,艱難的避開臉,不去看若溪面上哀傷的神色,她也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被心上人冷落拋棄的滋味呢?
“你說的都對,可是,眼下當務之急,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能把你救出去,才是真的。”凝香抽了下鼻子,摸著她瘦骨嶙峋的肩膀,隔著棉衣都覺得咯手,“若溪姐,你必須得出去了,真的,你再這麼下去,會死的。”
若溪咧著嘴苦笑了下,死?她不是早就死過一次了麼?還是死在他們父子的手下呢!她早已經不害怕這個字了,或許,能夠那麼瀟灑的閉上眼,不去理睬生前的那些仇和愛,才是老天爺給她的最大恩賜。可是,就算她出去了,憑藉著她宮女的身份也難以左右的了現在紛亂的時局,她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的復仇計劃得到快速有效的進展呢?死……也得等到報仇之後……
凝香停留的時間太久了,上面的守衛有些不安,朝下面呼喝著,凝香只得戀戀不捨的起身,臨走還不忘囑咐她,“若溪姐,你快好好想想,還有誰能來救你?或者,透露點意思給三殿下,你別光要面子活受罪了,說幾句好話求求三殿下,他肯定會有法子的。”
求他?若溪翻了白眼兒,沒說話,看她那神色,凝香就知道沒戲,一生氣,抄起竹筐噔噔噔的上了樓梯。
等她走了,暗影裡的人才走了出來,青色的棉服一角露在她面前,阿明張了張嘴,沒說話。若溪低著頭,肩膀微微打著顫,她似乎是在哭,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這種無聲的哭泣讓人更加心疼。從她們剛剛的對話中,他已經聽出個大概,完全打消了對若溪的顧慮,她不僅是個可憐人,而且還是個比他還可憐的可憐人。
“對不起,我……我誤會你了。”阿明低低的說著。
若溪抹了把臉,嗯了一聲,翻身把布包遞給他,還有剛剛她沒動的香饃饃加肉,“給你的。”
阿明拿著這些吃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騰出來的一隻手悄悄覆蓋在她剛剛梳整齊的髮髻上,冰涼涼的順滑,露在外面的髮絲觸碰到掌心,有點癢癢的,撥動了他沉寂已久的孤苦內心。
“你看,和我做朋友沒錯吧,我是出不去了,能和你在這兒做伴兒呢。”若溪大大的吸了口氣,抬起臉來看他,抻出來他布包裡的一塊芝麻醬酥餅,狠狠的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美得你喲,天天都能和我吃上好吃的。”
阿明也笑了,“難怪你朋友說你脾氣倔,你呀就是頭犟驢子,專門跟自己過不去的犟驢子。”
若溪含著眼淚嚥下一口餅,那上面大顆的白糖粒子放進嘴巴里也不覺得甜,吃什麼都像是在嚼蠟燭,“錯,我不是驢,是騾子,空前絕後的騾子。”
***
忘魂殿裡,綠兒小心翼翼的端上來兩杯撲鼻香的香茗放在沉默不語的兩人跟前,對於這個人會來忘魂殿找三殿下,她是最吃驚的一個。
衛颯很自然的接過茶水,抿了一口,而他對面的男人,沉著臉孔,根本沒有要伸手去拿的意思,綠兒只得放在他手邊的位置,方便這個眼睛不方便的人一伸手就能夠到。
無眼卻依然俊美無儔到極點的男人,鍾無顏。五天以後就要成為陛下的乘龍快婿的駙馬爺。
午飯過了的時候,鍾無顏沒有攜帶一個隨從,單身匹馬的進了忘魂殿。衛颯似乎對他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顯出主人的大度,禮貌的請他到書房裡坐坐。
衛颯擺了擺手,綠兒識相的退下,不忘掩上書房的門。
“殿下,我此次來,不是以臣子的身份來見你的,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鍾無顏終於打破了沉默,英俊的臉龐似乎比前些天看起來更加消瘦了一些,唇角上也有了須漬,在白皙的面板上露著青色的一片。
衛颯打量了他一會兒,微微笑了下,他一直以為首先沉不住氣的,會是他自己,沒想到,一向冷臉對人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