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安好!小的給三殿下請安!”由於緊張,她的聲音都開始發抖,音調也是異常響亮。
衛颯感到有點意外,似乎是對這個小雜役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低頭瞧著她,“哦?你看見我很緊張?”
“沒有,小的見到三殿下大人,內心喜悅無比。”
“恩,那你是見到那個人不舒服?”他說著,眼神斜斜一挑,掃到了被人群包圍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當朝的大皇子,衛承,一個是備受矚目的臣子,鍾無顏。
有微冷的風吹過她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加上冷風一吹,讓她渾身打個激靈,哆哆嗦嗦的回答,“絕對不是,小的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人,一時看的傻了。”
“傻了就要跑麼?”衛颯忽然覺得這個低眉順眼的小雜役很有些意思,忍不住要戲耍她一番。
“小的想到玉夫人那裡還有點差事沒有辦妥,這正是要趕著過去,又不想影響了大家的心情,所以才悄悄的爬出來的,有幸遇見三殿下您,真是小的的福分!”她這套話說的無可挑剔,極盡了拍馬屁的本能。
衛颯爽朗的笑了起來,也蹲下來,看著她,“你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抬起過頭來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三殿下的呢?還是……”他好看的眼睛眯起,微微露出危險的氣息,在她耳邊吹氣如蘭,“還是說我們之前就已經見過了呢?”
第四章 沒素質的三殿下
4。第四章沒素質的三殿下
南國的冬天和北方的不同,它的冷和冰都沒有那麼的鮮明,不是乾燥冷冽的刺骨,而是帶著點水鄉潤澤的潮溼寒冷,好像是戰場上的兩種交鋒手段,北方的冬天就是那種真刀真槍明著進攻的兇猛,南國的冬季則是迂迴婉轉的糾纏。
又好像是一種恨亦或是一種愛。不那麼鮮明直接,但同樣有著徹骨的感傷。
因為那日為了美麗而脫掉外衣的凝香在目睹了無顏大人的美麗之後,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就病倒了,郎中過來瞧了瞧,說是害了風寒,需要靜養。說也奇怪,這幾日許多下人雜役都接連告病,一攤子活兒倒叫不足一半的人手來做,把若溪累的每天回來來不及換衣服倒頭就睡。
本來她是用不著這麼辛苦的和其他下人一樣做那些粗重的活計的,由於玉夫人對她的格外照顧,時不時的賞賜她一些吃的用的,穿的戴的,搞得整個辛者房的人看見她的時候就如同看著一塊會走路的黃金。
只是她這幾天都沒有到大內裡側去,因為她實在是害怕那日的那幕再次上演……
那天是鍾無顏到大殿下的北殿品茶的日子,她悄悄從人群裡跑出來,沒想到卻歪打正著的碰見了腹黑惡魔般的三殿下,衛颯。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服侍哪位主子?”他蹲在她的面前還比她高出一頭半來,頓時一股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硬著頭皮,若溪大氣也不敢喘,頭更不敢抬,說話好似炒豆子,“小的若溪,在常青殿做事,侍奉玉夫人。”
“哦,是她。”衛颯輕輕的應了一聲,腦袋轉過去看了一眼被圍的水洩不通的兩個人,“在那個女人手下做事,你的本事倒也不小。”
聽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還有點失望,若溪忍不住好奇的往上撩了撩眼皮,暗想原來這個人在宮裡真的是無所忌憚,無法無天的囂張。
“小的哪裡有什麼本事,只是承蒙玉夫人青眼賞識給口飽飯吃。”
“生了張巧嘴。”他站起身,似乎打算離開,然而在若溪舒了一口氣的功夫,他的身子又蹲了下來,俯身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那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最後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臉頰上,命令道,“抬起頭來。”
“小的……相貌醜陋,不堪入目,看了小的的人保證是三天吃不下,四天睡不著,五天……”
“哪那麼多廢話。”他出其不意的探出兩根指頭捏起若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和他對視。
那黑與白之間,不是純淨的明亮,彷彿是帶著幾多愁怨似的憂傷和痛楚,又夾雜著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嚇到的痕跡,衛颯注視著這對眼眸,彷彿它是一對沒有底的深井,冰冷帶著讓人舒服的沁涼,勉強挪開自己的視線,末了,嘆了口氣,順手摘下她頭上那朵歪歪的鮮花。一步步的走遠了,嘴裡還哼著若溪那天聽過的小調兒。
等到他完全消失,若溪才驚醒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臉頰忍不住一陣發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接著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嘛。”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