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身的女人,在這一刻,弦月終於明白,她在他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分量可言。若有一分的重,他也不會如此傷她,他每吐出的一個字便如同一記飛刀紮在她的心頭,刀刀見血。
她已經深深的,深深的,愛慕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甚至為了他,背叛了父親從西涼萬里迢迢送來的密函上的王令。她沒有離開大祁國,沒有離開忘魂殿,也沒有離開他,她成了西涼的罪人,在鷹王衛烈死後,這個最佳的翻盤時期,因為她的緣故,她的父王沒能發動一場聲勢浩大的攻擊,她的子民她的國度仍舊要臣服於他的王朝,歲歲納貢,年年進獻。
她……為他成為罪人。
而他……卻絲毫無知。
委屈,誰人能明白她心中此刻鉛一樣沉重的委屈和怨恨?有有誰來告訴她,這個男人為何不喜歡花容月貌的她,而卻偏偏選擇了那樣一個低微卑微到不可言的平庸女子?
她的心,好不甘。
此刻的他,竟然還要問他,她覺得是否如此。
“殿下對弦月當真是一點情意也無麼?”她的淚滴落下來,忽然也冷掉了。
衛颯皺了下眉,在這場充滿著政治和骯髒的婚姻之中,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犧牲品,如果她不曾設計陷害若溪的話,他還會對她念著一點半分的情意,畢竟她死後是要和他埋進一個墓穴的。
想起來,便讓人有些不悅。死後,還要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同穴麼?荒謬!眼下想這些似乎還有些早,衛颯無可奈何的笑自己,杞人憂天的本質。
弦月無聲落淚,讓他有些不忍,他張了張口,沒有說話,而弦月已經不可自持的將身子捱了過來,柔軟的如同一枝隨時都會折斷的楊柳枝條,纖細不可方物。
“殿下……弦月好怕,好怕會一輩子孤獨的在這裡,生活,到老,到死。”她哭泣著,投進他的懷抱。衛颯一皺眉,她的淚滴在他的肩頭,溼噠噠的,讓他有些不忍。畢竟,這個女人是無辜的,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弦月手臂撫上他的腰身,孤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