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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吩咐的要用粥啊。”寶焰好委屈。
“說你笨蛋你還不信,你動動腦子行不?殿下說吃粥不假,你就不會在裡面加點什麼當歸啊,丹參啦,什麼什麼之類的好東西麼?”
寶焰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讚歎道,“凝香你真聰明!我好佩服你啊。”這句話多一半是恭維和馬屁的含義。凝香也不在意,得意的一仰腦袋,鼻孔朝天,“現在佩服也不算晚。我得回去了,你忙吧。”難得的,凝香給了他好臉色。女人果然都是順毛驢,寶焰看著凝香的背影,不由得感慨白江先生說得真是至理名言。
“哦,對了。”寶焰猝不及防凝香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小聲細語的囑咐他,“哎,你可別忘了在裡面加點肉芝,對殿下補充體力,甚好。”
寶焰一臉黑線,滿頭的烏鴉群群飛過。
“世上真有這樣的女人啊?”寶焰抓了抓腦袋,心情很鬱結。
即便是這樣的親密之中,若溪的腦子裡仍有一塊角落清朗明白,她微微睜開眼睛的一點縫隙,看見衛颯正一眨眼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臉上微熱,又趕緊假裝閉上眼。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他和壞心的加重了一點力道,讓若溪忍不住叫了一聲。這一聲如同最好的媚藥,酥。到了他的骨頭裡,之前隱忍的衝動一下釋放出來,衛颯撐開自己的一條胳膊,只把頭伏在了若溪的胸口上,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嫁給我吧,若溪。”他喘定了氣息,再次開口。
若溪累得要死,眼皮都沒了剛才的力氣,一動也不想動,有人壞心的用手捏了捏她的柔軟,催促道,“嫁了吧,嫁了吧。怎麼樣?”
“唔,”某人被煩不過,隨口應了一聲。
衛颯一下來了精神,下巴靠在她的鎖骨上,賴皮的在她的粉面上親了又親,“你可要記得啊,不許醒了之後又不承認。”這小妮子的賴皮功夫一點都不比他差。
“嗯。”若溪困死了,和他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已經睡了好幾覺。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衛颯呵呵笑了兩聲,替她掖好被角,自己坐起了身子,靠在床幃上,細細端詳著若溪的睡顏。若是從前,他每一次完事之後他都會亟不可待的去沐浴淨身,除了是在高。潮的時候他才會感到一點點的刺激,但是現在,靜靜的看著她,竟然也不覺得身上的汗粘的難受,手指摸著她額頭上和自己一樣的汗溼,竟然有一種莫名的佔有的興奮。
衛颯苦笑了一下,自己居然會在二十好幾的年齡上,像個毛頭小子一眼的不能控制自己,真是丟人。不過……再看一眼她睡得甜甜的小臉,心裡軟得連一片羽毛都不能托起。
丟人就丟人吧,誰叫這感覺……真不錯。
若溪真的睡了麼?她的確是睡了,不過在衛颯的手指撫摸著自己額頭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順便把剛剛自己腦子裡琢磨的事琢磨完畢。
衛颯要娶她。
這本是見應該讓她高興的事,但她此刻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頂著一個側王妃的名頭,她的確可以在他身邊做更懂的事,獲取更多的情報,當然,這情報不是為了衛承,是為了她自己,為了白川,為了那些她還未曾謀面的復國勇士。
於情於理,她該喜悅。
然,她卻彷徨,無力,糾結,猶豫。
只因為一點,她喜歡他。
所以,不想為了這等國仇家恨,去欺騙他的感情。此刻,衛颯擁著她已經沉沉睡去,而她卻睜開了一雙清亮冰冷的眸子。
如同現在一般,他和她的生活永遠不能同步,不能交叉,他們是兩條直直的線,平行對立,捱得那麼近,卻永遠也不能相交。
衛颯,我不答應你,你現在要傷心,而我答應了你,只怕日後你的心痛要勝現在的千百倍。若溪眨了下眼,兩滴滾燙的淚便落了下來,打在她的枕巾上,留下淺淺的痕跡,輕輕伸出手,環住身邊人健碩的腰身,衛颯的面板極好,觸手溫潤,像是上好的玉石,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歡愉過後的熱度,怕只怕,眼前的每分荒唐無忌憚,都會變作最難以抹去的痕跡,落在彼此的腦海裡。
要這樣麼?若溪側過頭,看他沉潤的眉眼,那對勾人心魄的眼睛輕輕闔上,呼吸綿長,胸口一起一伏的微微動著,他是那麼的生動美好,他是那麼的優秀卓越,他說,他要娶她。
眼淚便越聚越多,在那場歡愉之後,若溪竟然想要大哭一場,她心裡好重,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