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噙上了一抹笑意,看來,弱小也是一種逃命求生存的資本啊。
打散了自己的頭髮,藉著手上的水珠將頭髮攏了起來,用一根簪子挽住,紮在頭髮上,是一個尋常的婦人們常常梳起來的髮式。
她才收拾好自己,就聽見門板上被人狠狠的敲了幾下,很不客氣,“開門!快開門!”
融嫣(以後將若溪稱為融嫣)擺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來,和自己此時臉上的蒼白顏色恰是到了好處的那麼合襯,“來了,咳咳,稍等。”她走到門閂的旁邊,想了想,將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弄散了些,才開啟了門。
“要死了!這麼磨磨蹭蹭的!”外面的人一腳踢開了房門,房門頓時四場大開,女人無處可躲,險些被那大力抽打過來的門板給打中。
“啊!”她驚慌失措的往後躲了幾步。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鎮長的農村少婦。
“這房間就你一個人住?”帶頭的那個是個軍官兒,從頭到腳看了看哆嗦成了一團的融嫣,問。
“是,是小婦人一個住。”
“可曾見到過一個帶著包袱的女子?”
“沒有見過,小女子剛剛已經睡下了。”融嫣一直不敢抬頭。
那軍官瞧出端倪,上前一步,“你抬起頭來說話。”
融嫣在心裡罵了一聲娘,稍稍遲疑的瞬間,人家的刀就橫在了她的下巴上,“快抬起頭來。”說完,用力將刀片往上一挑,融嫣沒辦法,也只好抬起了頭,那軍官一愣,“哪來的那麼標緻的小妞!”
幾個身邊的副官跟著鬨笑,融嫣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滿面羞紅,“小婦人第一次進城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求官爺們不要責罰小婦人。”她說的嬌滴滴,那領頭兒的看的她那副嬌弱的模樣,心旌神搖,上前要摸她一把,被融嫣躲了開去,同時在手掌中暗暗扣下了幾根啐了秘藥的銀針。這是她之前的獨門秘籍。
手雖然擋著臉面,卻時刻保持著警惕,用眼角來時刻監視著那軍官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敢對自己怎麼樣的話,她保證讓他好好地享受下她的銀針的滋味。
“哎喲,小娘們兒還害羞呢!來來,一個人睡多沒意思,陪陪大爺幾個!”他涎皮賴臉的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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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王妃不見了!”清音殿裡,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侍衛來和她報告說搜遍了忘魂殿的每個犄角旮旯都沒有找到王妃的蹤影。
“公主,要不要他們再繼續找?”
瑪莎扶著已經快要昏倒的笑笑,問著弦月。
看了看身前環立的侍衛們,弦月苦苦一笑,用手指頭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不必了,你們的人都撤了吧。”她忽然兵敗了那天若溪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那樣的一番話,又是為什麼會將衛颯拱手讓出,將他交給自己照顧。
原來,她是要離開這裡,白若溪啊白若溪,枉費衛颯對她的一片真心意,她卻是連一點苦楚都受不得,一點寂寞都挨不得的女人!
弦月轉念一想,似乎這裡面還有些事情,不太對。
比如,她已經照顧了衛颯那麼久,已經熬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在衛颯命懸一線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哀慟,好像死去的人是她自己一般,如今形勢已經大好,她又怎麼捨得離開衛颯呢?
這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是她不知道的麼?
也或許,她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幅落魄的樣子,諾大的一個忘魂殿交到了她的手裡,一夜之間,她當家做主,這些人跑進跑出的向她請示各種事宜該如何是好。她一個在忘魂殿當中毫無威望的女子,這難道不是一場最難應對的事情麼?
她是要讓她丟醜!讓這忘魂殿的人,讓這皇宮裡的人,上上下下的侍衛和宮女們都看看她的笑話!
這女人好歹毒的心腸!可是,她想錯了,她以為自己沒有了她在忘魂殿裡就會什麼都一團糟麼?她錯了,她雖然沒有那樣的本事,缺不代表身邊沒有一個這樣的幫手!
她剛要說話,就看見又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報告側王妃,在後花園的石井上發現了一道淺淺的鞋印,看大小……是王妃的腳印。”這個訊息頓時讓寢殿之中炸了營,一直都是精神衰退的笑笑終於頹然倒地,張了半天大嘴才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王妃!”
凝香隨著那侍衛跑了進來,沒聽清楚剛才的話,但是,她看見地上哭得不顧禮節的笑笑心裡頭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也跟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愣著,哭不出來。
弦月咬緊了牙關,狠狠地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