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也看不出來,什麼也不明白,該有多好!”
低沉的又帶著一點柔啞的嗓音,在他的耳邊徘徊,一時間沒弄清楚若溪到底說的是什麼,但是,白江還是在她那張低沉的異乎尋常的聲音聽出了從未有過的蒼涼和無奈。
他在後面緊跟其上,“你一會兒進去可不要太過驚喜。昨日你雖然不再,但是有人早就吩咐過的事情,還是已經準備好了。”
若溪腳步一滯,“什麼要準備好了?”
白江故作神秘,“自己進去看了,便知道了不是?王妃可莫要忘了,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要親眼看上一看,才能知道是真假的。”
若溪淺淺一笑,並未回頭,只是漫應著,“你說的不錯,很多東西只有自己親眼見了才作數,但也有太多太多,即便是你日日相見的,也未必是真。”
白江愣怔不已,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漸漸長成的姑娘,緩緩而款款的走進了大殿之中。
若溪走了進去,打量著房間內的陳設,一片的白色。白色的帷幕,白色的茶几和座椅,甚至,連桌子上的燈盞,都是有銀嵌珍珠作為燭臺。一切都仿若是變作了白茫茫的一片。
很美!這白色竟然來的一點都不刺目,竟然是那種和杏林山上的杏花開時,一模一樣的白色,月白色,淡淡的,像杏林山上的花,卻也像是夜幕之中的月,更像是她最熟悉的那個人,身上長年累月不曾變更過的顏色。
一時間,太多複雜而深密的思緒全部籠罩了上來,席捲了她的頭腦,若溪忽而蹙起眉頭,在這群新晉添置的木器和傢俱之中,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香氣。
身後忽而竄出一個人來,笑眯眯的喚了一聲,“小溪兒,對於一夜未見的夫君大人,就沒有一點點想念麼?”
慵懶而尊貴的聲音!
竟然是他?
若溪猛然回頭,果然看見的是那張熟悉的涎皮,心頭忽而一動,才發現,原來,在推開家門的時候有個人這樣的在等待著自己,實際上是一種近乎完美的享受。
踏實,平靜,無所求。這簡單的九個字,讓若溪在瞬間的錯愕之中忽略了身後還有個人在等著她的反應。
直到衛颯發出不耐的嘟囔的聲音來,若溪才驚覺,自己已經走神了太長時間。
“殿下?”她有些愕然。
不是去迎接花旗大將軍的麼?怎麼會回來的這麼早?最起碼按照華旗的身份來說,迎接和接風的事宜種種件件加起來,最快也是應該要超過三日的啊?
“怎麼不歡迎我?”衛颯看見眼前的小人兒眼睛裡迷惑的神色,眉頭一簇,在轉瞬之間露出能夠令任何少女都迷濛心跳的表情來。
偏偏若溪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毫不猶豫的反問,“殿下不是去接華旗將軍的麼?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剛才的努力都白費了,若溪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讓這個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男子瞬間癟了嘴巴,好像受到了壞人脅迫的小孩兒一樣的露出極其無辜的表情來,一邊皺著鼻尖,一邊往後退了一步,可憐巴巴的說,“小溪兒你還是在嫌棄為夫!”
若溪無奈的挽著他伸過來的胳膊,往他懷裡一湊,“誰說的,妾身很喜歡殿下呢。”
衛颯被她這句突如其來的表白驚得險些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本能的攬住了她柔弱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喃喃的將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額頭,“今天可是發燒了麼?怎麼說出這樣讓人心悅的話來?”
若溪臉上一紅,想到自己的語失,彆扭的從他的懷抱裡抽出來身體,往身邊扭了扭,“殿下聽錯了,剛才人傢什麼都沒有說。”
“才不信,小溪兒要再說一次,才作數。”衛颯開始發揮他的賴皮大。法。
“我不。”若溪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後背對著他。
衛颯不依不饒的抱了上來,把她輕卻用力的擁入了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呵氣如蘭,在她的耳垂下,輕輕的吹息著,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再說一次吧。”他低聲喟嘆,語氣中竟然也染上了一點淡淡的,讓人極其不易察覺的欣喜。
“人家才不要!”好丟人,剛剛被衛颯用那麼深情的目光注視著,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那樣一句讓她難為情的話來!這會兒她可絕對不睡再上當了!那種讓她臉紅心跳的話,堅決不說第二次!
若溪這麼想著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見了衛颯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不安分的劃拉了一下,於是在她未來得及呼叫出口的“啊”字中,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