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橫插一手
“春歌,你似乎對這個護衛的傷頗為在意呀。”夜走到春歌的跟前,淡笑著說道。
“自從我大難不死之後,他便一直是我的護衛,你覺得我會不在意自己的護衛,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卻隻字不提身上的傷到底是因何而來嗎?”春歌瞪了夜一眼,出口的話頗有幾分嗆人的味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原因呢?”夜笑問道。
“你知道?”春歌不由眼前一亮,方才醒悟這個男人似乎鮮有不知道的事情,興許真的知道原因。
“從他的傷口特徵,外加我偶然知道的一件事情,應該不難猜出他這身傷的由來。”
“你這不敢以真面目是人的傢伙,不要在我家小姐面前亂說什麼。”顯然還不知夜此刻身份的林安,聽得夜如此一說,不由急得出口喝斥。
“林安,休得無禮。這位是古歌古公子,小姐未來的夫婿,咱們未來的姑爺。”錢總管忙上前說道,惟恐林安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惹怒了夜,真的將他趕顧家。
“古歌?古公子?”林安聽得錢總管如此一說,不由面露古怪之色。
曾經與春歌去過鳳陽城的林安,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古歌實際上便是春歌本人,這會突然冒出一個自稱古歌的面具男子,不由目露警惕之色的望著夜,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敵意。
春歌見林安如此敵視夜,乾脆身子一錯,擋在他與夜的中間,開口說道:“不用理會他,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不準說。”林安雖然拿捏不準夜的來歷,可見春歌如此信任他信口說出的一句話,卻不得不以防萬一。
“你的這位林護衛好凶,居然瞪我,不讓我說。”夜語帶委屈的說道。
“你確定自己真的知道?而不是為了引我注意才故意這樣說?”春歌雙手環胸的挑眉望著夜,一臉挑釁的問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夜笑了笑,毫不在意春歌的挑釁,反倒是越過了春歌的身子,朝林安走去。
竟被他訓誡了
只見夜慢慢走到戒備的望著他的林安跟前,直接出手點了他的穴道,令他無法動彈後,便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當夜說完之後,卻見原本還一臉戒備的林安,先是一愣,隨後更是目帶感激的望著他。哪還有之前的一絲戒備的態度,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春歌望著轉變如此之快的林安,再看了看始終笑意盈然的夜,忽然有種被人搶了掌控權的感覺。
“哎呀,出去一天,可真是累死人了。”夜伸了個攔腰,大步走到春歌跟前,笑得有幾分賊,“咱們還是進去休息休息。至於你護衛的事情。”夜話音微頓,掃了一旁的林安一眼,接著說道:“他既然不願意說,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沒必要逼著他說出來。更何況,若是他死都不說,難道你就忍心將他這個已然殘廢的忠僕趕出顧家?”
“我……”望著眼前這張瞬間放大的面具,春歌卻被夜問了一個啞口無言。
如他所言,她之前不過是嚇嚇林安,想要知道他受傷的原因,沒想到居然被他一眼看出不說,還攪了她原本的計劃。實在可惡至極!
“行了,該知道的時候,你總是會知道的,學耐心點,不要那麼心急的想要將什麼事情都完全掌控在手裡頭。雖然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的確不錯,可卻也要看適不適合現時的狀況,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急躁的小丫頭!”夜說著伸手在春歌的額際輕輕一彈,那動作輕柔而自然,彷彿曾經做過無數次般,如此的親暱動作,反倒是讓春歌有些錯愕的愣在了當場。
待到回過神時,他已經走遠了。就連林安也似乎突然開竅般,跑了一個沒蹤影,讓她想繼續追問,都沒有了追問的物件。
“小姐,二少爺他們朝客廳去了,您是一同去,還是直接回你的院子?”錢總管好心的提醒道。
“呃,那個,我,嗯,九娘,我們回院子。”春歌支吾著答道,手卻不由抹在還殘留著夜剛才彈在她額頭上的感覺。
好糗!
她這是做什麼?
春歌心中一驚,忙收回手,臉上不由升起一抹紅霞。春歌伸手摸了摸忽而微微發熱的臉頰,眼神閃爍的開口重複道:“九娘,我們走。”說著,便低著頭掩飾臉上突如其來的紅暈,如風一般朝自己的住所疾走而去。
“小姐,那座拱橋……”跟在春歌身後急追的九娘,正打算提醒春歌那橋走不得,卻沒想到話才說到一半,便聽見劈啪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春歌落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