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願聞其詳。”春歌老神在在的淡然一笑。
“想來妹妹一定早有所聞,我張家有意讓一位妹子嫁過去給二少為妾的事情吧。”柳如夢問道。
“略有所聞。”
“上次我也曾親自登門到訪,只可惜老夫人不同意,還因此動了肝火。為此事,我回到家中還被家翁訓誡了一頓,以至於一個多月了,也不敢再提起此事。如今忽聞妹妹當了顧家家主,想來對於自己的哥哥納妾之事,應當做得主。就不知妹妹的意思,又是如何?”柳如夢凝望著春歌如此說道。
“二哥的事情,我沒有資格插手。”春歌淡淡的答道,明擺著不願糾纏於此事。
“妹妹莫要心急著拒絕,不如先見見我這位妹子先,看她是否有資格與二少匹配。”柳如夢不在意春歌的態度冷淡,卻是一反常態的熱情。
“伊舞,你也過來與顧小姐打聲招呼。”柳如夢見張伊舞一點默契都沒有,不禁冷了嗓音,如此喊道。
張伊舞聽得柳如夢如此一說,方才緩緩起身,朝著春歌微微行禮道:“張伊舞見過顧小姐。”說著卻見張伊舞抬起那雙魅惑的眼眸打量著春歌,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伊舞小姐毋須如此客氣,直接喚我春歌便可。”春歌打量著眼前這位張家的伊舞小姐,卻見這位小姐雖然僅有十四歲,可是那身形卻已是玲瓏有致,不輸於那些已然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更何況,眼前的張伊舞擁有著一張更甚於九孃的美豔容顏,舉手投足間,毋須刻意便已是風情萬種。
在春歌打量著張伊舞之時,一旁的蔣衡不禁皺了皺眉頭,用著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不知伊舞小姐可知尹臨城中有位豔名遠播的花魁娘子,她叫做紫月。在下忽見伊舞小姐時,就彷彿看見了紫月姑娘,畢竟你們二人長得太過相似,若有冒犯,還望小姐莫要見怪。”
張伊舞
蔣衡此話一出,除了張伊舞之外的所有張家人都變了臉色,就連柳如夢臉上的笑意也因此僵硬了。
“呵呵,不知這位爺如何稱呼?”張伊舞掩嘴輕笑道。
“蒙放,顧家舊交之子。”蔣衡朗聲而道。
“原來是蒙爺,卻不知蒙爺是如何得知紫月之名呢?”張伊舞笑著問道。
“曾有一面之緣,卻不曾相談過。”蔣衡答道。
“原來如此,那怪我思來想去也不曾想起曾經見過您,沒想到僅是一面之緣,蒙爺就將紫月記下,這可真是紫月的榮幸呀。”張伊舞掩嘴輕笑著說道,卻無疑告知眾人一件事。
這尹臨城的花魁娘子紫月便是張家的小姐張伊舞,而張家居然還允許她作出這等在世家中等同於傷風敗俗的事情。
望著有此身份的張伊舞,春歌心頭也多少明白為何張家會讓這樣一個女兒作為妾侍嫁入張家,即便她美豔如花也不例外。
不過,更令春歌好奇的卻是張伊舞那滿不在乎的態度,以及對那柳如夢的挑釁行為,難道她就不擔心因此給自己帶來悲慘的下場?又或者她有什麼連張家都不得不顧忌的把柄在手?
無論何種原因,這張伊舞是徹徹底底的勾起了春歌的好奇心。
“夠了。你老老實實待在一邊,廢話少說。”柳如夢冷喝一聲,明擺著對張伊舞那如同風塵女子的行為已是忍無可忍。
面對柳如夢的怒火,張伊舞僅是淡淡一笑,朝著蔣衡微微行禮後,回了自己的座位。
柳如夢見張伊舞乖乖回自己的座位,心頭的怒火方才稍稍壓下,朝著一旁的春歌,露出一絲略帶僵硬的笑容說道:“妹妹莫要介意,伊舞性子比較愛開玩笑。絕非那所謂的青樓女子。”
柳如夢的解釋無疑引得一旁的張伊舞冷冷一笑。
“我也覺的伊舞小姐如此落落大方之人,怎會是青樓女子。想必我那為蒙大哥亦是花了眼,見到長得如此美豔的女子,就容易錯認了去。”春歌打著哈哈順著柳如夢的意思說下去。
這嫁妝,份量不小呀
“既然妹妹知道這是一場誤會,不如,咱們還是先說說伊舞與二少的親事,你意下如何?”柳如夢輕聲問道。
“這事嘛……”春歌話音微微一頓,刻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柳如夢的胃口後,方才搖了搖頭道:“俗話說,這長兄如父,我又怎能做這代父允親的事呢?”
“妹妹先別急著拒絕呀,你不如聽聽這陪嫁的嫁妝滿不滿意,再來決定也不遲呀。”柳如夢連忙如此說道。
“哦,聽姐姐的意思,這份嫁妝看似不小呀。”春歌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