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是不願自己為他擔心,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心痛之色。錦文不過是五歲的孩子,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些。若是沒有那日的變故,興許他還是個快樂無憂的孩子。
想至此,春歌不由眸光微斂,沉默了。興許是察覺到春歌的異樣,卻見錦文伸手反握著春歌的手,朝她笑了笑。
見錦文如此,春歌方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在他面前只要有一絲變動,就逃不過他的感覺。為了不讓錦文操心,春歌忙收拾心情,讓自己暫時淡忘以往不快的事情,全心應付接下來的一切。
就在春歌與錦文在廳中坐了片刻之後,煙翠也給二人送來了茶水。對於煙翠送來的茶水,春歌雖然不曾品嚐,卻也敏銳的感覺到煙翠不經意瞥向茶水的視線,心中已然明白這茶水中恐怕不僅僅只是茶水那麼簡單。至於會是何物,她倒是可以猜得一二。想來這晉王府能夠讓人送來這東西,想來不會害死人,最多令人不舒服,鬧鬧肚子之類的事情罷了。
“公子,你們怎麼不喝茶?難道是煙翠的沖茶功夫入不得公子的法眼?”遲遲不見春歌與錦文動那兩杯茶的煙翠,眼看著廳中的人漸漸稀少,不由開了口。
文總管
“不關你的事,只是我兄弟二人來之前喝了不少茶水,此刻並不口渴。”春歌笑了笑道。
“既然不口渴,那麼我給你們拿點點心如何?”煙翠眸光微閃,笑著問道。
“多謝好意,距離剛吃完東西,也不過半個時辰,委實不餓。”春歌再度拒絕道。
“既然如此,那,那就算了。”煙翠見春歌將話說得如此明白,心知是沒辦法讓春歌與錦文喝下她準備的茶水或者糕點,心中頗是有幾分可惜。只能笑了笑,退回了那間隔著布簾的小房間。
待到煙翠回了那處小房間之後,在春歌之前的那人也被喚進了那扇門之中,約莫過了一枝香的時間後,一道有別於之前的嗓音,帶著幾分未脫稚氣的嗓音隨之響起。
“下一位,月行。”
雖然春歌並不清楚這突然改變的聲音到底是誰,卻也知道自己與錦文的到來,似乎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錦文,我們走。”春歌輕笑一聲,牽著錦文推開了那扇木門,走過一條不算長的走道,來到了一處較之前面的廳子更加小的一個院子,而院子中間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個書案,以及文房四寶。
“閣下可是月行?”一旁走出一位面容和善,與春歌身高相差無幾,身形渾圓的中年男子漾著淡淡的笑容望著她,如此問道。
“在下正是月行。這是我的弟弟,因為他看不見,所以,我便帶著他一同進來了。”春歌如此說道。
“我乃王府的總管,大家都喚我一聲文總管。至於你剛才所說之事,煙翠那丫頭已經對我說過了,公子不必多加解釋。另外公子既然是來應試四少爺的西席之位,想來也對四少爺的事情略有耳聞,對嗎?”文總管開門見山的問道。
“確有所聞。不過,許多時候,還是眼見為實更能夠令人知難而退。”春歌如此答道。
“呵呵,你這回答倒是與前幾位無甚麼差別,不過,那幾位先生都已經知難而退了。”文總管笑得溫和,說出的話,卻另有寓意。
關鍵還是四少爺
“聽總管此言,想來這西席之位此刻依舊空置,不知對否?”春歌故意忽視文總管的暗示,笑著問道。
“不錯。”文總管見春歌並無放棄的打算,便轉而說道:“我見公子年紀輕輕,想來不比四少爺年長几歲,若是相當四少爺的西席先生,恐怕也需要一點本事。就不知公子你擅長哪類?”
“難不成,這負責教導四少爺的先生,還可以選擇自己所要教導的內容?”春歌頗是意外的問道。
“實不相瞞,因為四少爺脾性頑劣,讓老王爺頭痛不已,所以,只要願意當四少爺的先生,教的又是有用的東西,自然當得四少爺的先生。”文總管如此答道,想來季夜這位四弟應該不是普通的令人頭痛。
“在下也並無特別擅長的東西,對於先生一職亦是第一次擔當,至於能否入得老王爺的法眼,卻要碰碰運氣。”春歌語態謙卑的答道,眉宇間始終染著淡淡的笑意,顯得從容不迫。
文總管聽得春歌的回答,再看她的態度,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個人是否有才華,也是需要試一試。我家老王爺交代了,只要在書案處寫上一段能夠令王爺滿意的話,即便不是長篇大論,亦是無妨。”
“若是老王爺滿意我寫的內容,是否這西席的位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