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將他送去上官府是件正確的事情。想至此,春歌的臉上不由漾著欣慰的笑意,最終在錦文的催促下,為他折了一根竹條。
接過竹條的錦文,將多餘的旁支折了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接下來,我會放慢速度走一邊步法,你們就按著我的腳印練習,若是錯了,我就抽你們。”
噗嗤一聲,晉襄烙笑出聲來,插著腰肢道:“錦文,你離開幾天後,倒是學會了說笑話。你說讓我們按著你的腳印走,難不成你還準備將步法在這石磚上留下不成?”
小老師,很嚴厲呀
聽得晉襄烙如此一說後,春歌不由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沒想到錦文居然將高遊教他步法的方法用到這裡,倒是學以致用。
不過,按照錦文的功力而言,恐怕還不足以在地上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
“襄烙,雖然錦文不能留下腳印,難不成你認為身為老師的我,也不能嗎?”春歌笑著說道。
“老師,你不能這樣偏心,我可是你的學生。”晉襄烙聽得春歌如此一說,不禁跳腳的嚷嚷道。
“你是我的學生,但是錦文更是我的弟弟,更何況,你們之前學得實在太糟糕了。我覺得錦文應該可以好好的教導你們如何稱之為學習。”春歌說著走到了之前學習的位置,腳下微微運勁,瞬間施展著挽月劍法十八招中隱含的步法,在石磚上留下一十八個不同的腳印。
“當你們什麼時候能夠將十八個步法走到位,並且融會貫通之後,就算是初步達成了我的要求。”春歌朝晉襄烙二人說道,隨即抬眸望向錦文,笑了笑,說道:“錦文,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如是他們學不好,你就跟我狠狠的抽,不用客氣。”
一聽春歌如此命令,晉襄烙與小路不禁一聲怪叫,卻又不敢不從,只能苦著一張臉,開始按照春歌留下的腳印,輪流著踏上去。
只見片刻之後,便已傳來竹條甩動的聲響,伴隨著的還有晉襄烙與小路呱呱亂叫的聲音,足可見,錦文是何等認真的執行著春歌的任務,令得一旁的春歌與上官昀不由相視一笑,心情突然變得極好。
“我們到那邊去,這裡就讓給錦文他們鬧騰吧。”春歌伸手指著住所隔壁的小花園,如此建議道。
“也好,反正離得近,即便出了什麼狀況,也來得及反應。”上官昀望了一眼隔壁的花園,最終點了點頭應道。
來到花園中的涼亭中落座之後,春歌抬眸朝錦文等人的方向望去,依稀可見三人的身影在庭院中,踏著她之前留下的腳印,一步步的走著。
久候未到的客人
“哥哥,謝謝你對錦文的照顧。我已經很久不曾看見他如此自信的神情了。”春歌望著錦文的笑臉,如此說道。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謝字嗎?更何況,錦文還是孩子。既然是孩子,自然還是活潑自信點更適合他。”上官昀淡笑著說道。
對於上官昀的說辭,春歌僅是付諸一笑,隨即開口問道:“你說昨日約我們在此見面的那人,是否已經到了府中呢?”
“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出現了。我們即便再著急也是沒用。”上官昀笑著說道,似乎對於那人姍姍來遲並不介意。
“你都如此說了,看來也就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了。”春歌無奈的說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上官昀笑了笑道,隨後與春歌在院子中閒聊幾句後,便看著遠處的錦文如何調教練習步法異常蹩腳的晉襄烙二人,不時的發出輕微的笑聲,惹得晉襄烙一陣著急之下,更是漏洞百出,被錦文抓著錯處,狠狠的抽了幾下,抽到最後,興許都有些怕了,以至於錦文偶爾的舉起竹條時,都會看見晉襄烙一陣手忙腳亂。
錦文與晉襄烙之間鬧出的笑話,令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眼看著午膳時間都到了,春歌留了上官昀在院中用過午膳之後,卻遲遲不見那約見之人的到來。
上官昀昨夜便不曾怎麼休息,午時四刻之時就已經堅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雖然春歌自己昨夜亦是一夜未眠,卻勝在是個練武之人,還不至於一日不睡就困得不行。
讓上官昀在自己的房中歇息之時,晉襄烙與錦文他們還是在原來的房間內,按照平時的習慣午睡。至於春歌本人,則是坐在院中一處較為涼爽,卻可以將院子中的一切盡收眼底之處落座。
等待著可能會突然造訪的客人。
就在春歌落座不久,煙翠便貼心的為她送來了冰鎮的甜品,為她驅散些許的暑期。若非春歌說不用她在一旁伺候著,說的不她就要拿來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