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歌抬眸望著上官昀欲言又止。
“你在擔心錦文的安危?”上官昀毋須可以琢磨就可以猜到春歌的擔憂,遂如此問道。
“嗯。”春歌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對方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令你如此忌諱?”上官昀沉聲追問道。
“晉襄宇與……柳墨白。”春歌沉聲說道。
“柳墨白?”上官昀口中喃喃念著這三個字,眉頭隨之深蹙,抬眸凝視著春歌問道:“為什麼柳墨白會想要利用錦文來威脅你?”
“柳墨白與晉襄宇關係頗深,一個想跟我談一筆交易,讓我為他辦事,結果被我拒絕了。另一個則是要我吐露出晉襄夜的行蹤。”
“那你可知道他的行蹤?”
“不知道。”春歌搖了搖頭,卻是真的不知道季夜的行蹤,畢竟,那個白澤將他帶走之後,也不曾告訴她將人安置在何處。
“既然你也不知道他此刻身處何處,又何必因此而自尋煩惱。至於錦文的安危你大可放心,只要他還是我的義子,錦文的安危,就由我上官昀全權負責。”上官昀笑著安慰春歌,眼目中的神色卻不似玩笑。
神秘兮兮的人
望著如此的上官昀,春歌知道他說得出就絕對做的到,如此一來,說不得就真的要將他捲入危險之中。一時之間,春歌不禁在弟弟與哥哥之間徘徊著難以決斷。
就在她難以決斷之時,腦海中忽然憶起了來之前遇上的那個男人所說的話。若是他所言非虛,真的有人能夠護得錦文周全,還不需要勞煩到上官家,她也不需要如此苦惱。
想至此的春歌忽而抬眸望著上官昀,輕啟朱唇問道:“哥,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一個人,那個人說他家的主子約你明日到晉王府一見,說是隻要跟您說‘荊棘之地的約定’你就能夠明白此人的身份,並且去赴約。”
“你剛才說什麼?”上官昀面色微微一變,連忙追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提到了荊棘之地的約定?”
“沒錯,是荊棘之地的約定。”春歌點頭的應道,卻沒想到得到確定之後的上官昀忽而站起身來,神色居然有那麼一絲慌張。
“那個跟你說的人,你可知是誰?”上官昀問道。
“不知道。那個人什麼都不肯說,只是說他的主子要見你,並且還說他家主子能夠護得錦文周全。另外,若是我想知道那人主子的身份,明日只要留在府中,就自會分曉。”春歌如實的說道,聽得上官昀不禁露出一絲喜色。
“既然對方如此說了,你明日就直接待在府中,什麼地方也不要去。至於我,也會在下朝之後,回來一趟上官府,帶著錦文一同去你那,只要那個人肯幫忙,錦文的安危問題,你完全可以放一百個心。”上官昀的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似乎已經對那個連面目都不敢曝露的男子口中主子的身份有所瞭解。
“你既然知道那人的身份,可否也告訴我一聲,讓我心裡有個底。”春歌如此說道。
“既然他不準備那麼快讓你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便告訴你。反正距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稍微等一等又有何妨。”上官昀淡笑著哄道。
一夜未眠
聽得上官昀如此一說,春歌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看他如此自信的說辭,倒也讓春歌稍稍放寬了心。
“若是那個人的主子真的能夠解決這件事情,我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利用錦文來威脅我。”
“放心吧,你的錦文不會有事的。說不得還會因禍得福。”上官昀笑得頗是神秘,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我猜你一定是偷偷溜出晉王府前去赴約的,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那我現在就回去先。”春歌應道,隨即起了身。
“也好。不過,現在你已經知道柳墨白與晉襄宇二人聯手對付晉襄夜,你自己在晉王府中也要多加小心。”上官昀不忘如此交代道。
“嗯,我會小心的。”春歌點了點頭應道,由上官昀親自送她上官府。
當她剛來到府門前時,守門的侍衛都朝她露出善意的笑容,可見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方才表現出自己的善意。對於侍衛們的善意表現,春歌也回予一笑,便離開了上官府,朝著晉王府的方向奔去。
待到回到晉王府之時,已然是到了寅時。
雖然距離天亮還有將近一個多時辰,可是她卻完全沒有一絲睏意,就那麼呆坐到天亮。
天剛剛亮起之時,春歌就聽見了煙翠房間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