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卻是他的沉默。
眼見晉襄烙什麼都不肯說,春歌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幾句讚揚之後,便宣佈了今日課程的結束。
頭痛的發現
待到春歌宣佈課程結束之時,約莫酉時方至,而此時的晉襄烙興許是因為精神的放鬆後,反倒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那樣睡著了。
望著如此毫無防備的晉襄烙,春歌不得不苦笑一聲,將他抱起,讓小路牽著錦文一同去了晉襄烙的房間。
剛剛踏入晉襄烙的房間之時,春歌意外的發現,他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之外,便沒有任何傢俱,就連牆壁之上也是空蕩蕩的。
將晉襄烙放置在床上之時,春歌明顯感覺到枕頭下有一個硬物,待她撥開枕頭之時,入眼的卻是一把匕首。
一個孩子連睡覺之時都在枕頭邊放一把匕首防身,這就不得不令春歌想到晉襄烙身上的那道傷疤。
唉,帝王之家是非多,這晉王好歹也是一個親王,這家事恐怕也不少。更何況,此刻還碰上挑選繼承者的敏感時候,就更是怠慢不得呀。
輕輕為他蓋好被褥之後,春歌將那把匕首重新收好,看著晉襄烙這張依舊帶著幾分稚嫩的面容,微微有些許的動容。
他這些年來的無理取鬧,那是因為察覺了危險,若是他將自己的才能展現出來,說不定就會成為第二個季夜。
一說起季夜,那日鳳陽城的事情就讓春歌不寒而慄。那麼歹毒的毒藥,分明就是要置他於死地,若非遇見她,恐怕季夜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而能夠下得如此狠手的,說不得便是某個利益上被他阻礙的兄弟。
會是晉襄恆還是晉襄宇?又或者二者都不是,而是他們各自的夫人,畢竟,他初到沐園之時,就已經受到特別的款待。
唉,算了。管他水深與否,她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只是,當她望著晉襄烙熟睡的面容時,春歌卻有些懷疑自己能否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真的做到袖手旁觀。
即便她真的準備袖手旁觀,但是那些已然對她有了興趣的兩位少爺,會輕而易舉的讓她從渾水中離去嗎?
頭痛,真是越想越頭痛。
他知道你來了
“老師,三少爺回府差人過來跟您說一聲,說他在沐園等您回去。”小路忽而進來如此說道。
季夜不是中午才見過面嗎?怎麼這會卻突然找她?難道出了什麼事?
“嗯,你照顧好你家少爺。”春歌說道。
“我會的。”小路應道。
春歌說著便牽著錦文的手離開了洛園,直奔沐園。
剛剛踏入沐園之時,春歌明顯感覺到園中的幾個僕役都不由自主的朝著環月樓望去,想來季夜此刻定是在樓中。
剛剛踏入環月樓的客廳所在,果然看見季夜坐在廳中,正在喝著煙翠送上的茶水,至於墨兒卻未見蹤影。
“先生,您回來的正好,三少爺已經在此等您有些許時候了。”煙翠上前說道。
“錦文,你隨煙翠姐姐上樓去,我與三少爺有事情相商。”春歌笑著對錦文說道,隨即將他的手交給了煙翠。
錦文聽得春歌如此一說,也很是乖巧的跟著煙翠上了樓。
“你刻意來沐園等我,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春歌走上前,在季夜對面坐下問道。
“上官昀這人你認識嗎?”季夜放下茶杯後,開口詢問的第一句話卻令春歌面露驚訝之色。
“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問起此人?”春歌收拾心頭的異樣,笑著問道。
“我今天遇上他了。原本是以他為藉口脫身,沒想到反倒是巧遇他,還讓他替自己解了圍。不過,後來我們去了一處茶樓,他讓我幫忙找一個人。”季夜語氣平淡的說道。
“找一個人?”春歌心中微微一跳,笑問道:“他讓你幫忙找誰?”
“尹臨城的顧家小姐。”季夜說著抬眼望向春歌,“他已經知道你家變的事情。並且告訴我,他知道你來了京城。”
“他的訊息真是靈通,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居然那麼快便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他對於此事有看法?”春歌斂眸問道。
“他說想找到你,替你討還一個公道。不過,在此之前,他懷疑月行便是顧春歌,想要親自確認一番。”
若是你的麻煩,我不介意插手
季夜說此話時,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春歌看,彷彿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麼東西。
“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