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張嬸聽得忙行禮道謝,也不敢多問什麼,忙接過林安手中的包袱,領著春歌二人前往早已為她們準備的住所。
所謂的住所也不過是左邊的那棟兩層高的竹樓,這座竹樓上總共僅有一大一小兩間房間,大的那件是主臥,不但寬敞,佈置的也較為雅緻,至於小的那間說白了不過是主臥一旁的隔間,主要是給伺候的丫鬟僕人居住,沒有過多的陳設,除了圍欄邊一道正門外,與主臥還有一道小門進出,為的就是能夠隨叫隨到。
“小姐,這裡便是您的住所,亦是當初老爺在世時,特意為大姨太準備的樓閣。您別看這裡僅有一個主房,一間僕房,實際上這僅是這棟竹樓的前半部分,竹樓後頭還有一處於此大小無異的臥房,作為備用的房間。至於打理茶園以及這片院落的僕人則是居住在另一頭的竹樓之中,平日裡,茶園除了主家來的管事會來此收賬之外,再無他人來訪。原本這棟閣樓一直空置著,若非通知說小姐您回來,恐怕這裡還是……”張嬸說著不由朝四周掃了一眼,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春歌落座在竹椅之上接過了九娘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清涼的茶水,不去看張嬸的尷尬之色,反倒是開口問道:“先不說這些,你既然是張管事的妻子,應該對茶園的人員頗為熟悉吧。”
“奴婢自然清楚。除了奴婢夫婦之外,整個茶園就有三個長工負責茶園的平時料理以及烘培茶葉的製作,若是遇上採茶忙季,還會招收臨時工幫忙採茶。”
“你的意思是平日裡,整座茶園就只有五個人負責打理?”春歌問道。
眾人去處
“是的。”張嬸點了點頭。
“如今張管事與其餘三位長工又在做什麼?”
“他們都去茶園捉蟲,眼下季節正是春茶之際,除了早上四人負責採茶外,下午時間都是給茶園的茶樹捉蟲,免得茶季來臨,遭了蟲害。”
“原來如此。”春歌點了點頭道。
“小姐,您怎麼突然有了興致問這些瑣事?是不是主家那裡有了啥決定之類的?”張嬸說著偷瞄了春歌一眼,似乎想借此確定事情是否與自己的想法相同。
“決定?”春歌眉梢微挑,淡笑著斂下眼眸道:“此時還沒有,即便有你們也毋須擔心,如今的顧家已經不同於前段日子,雖不能說立馬恢復元氣,卻也是可能看出正在恢復中。若真有什麼決定,只會是對你們有好處,斷不會比如今更差。”
“若真如此,就真是菩薩保佑了。”張嬸說著不由雙手合手朝著蒼天拜了拜。
“對了,張嬸,你常年住在茶園之中,應該對茶園附近的一切頗為熟悉吧。”春歌見安撫下張嬸後,隨即如此開口問道。
“小姐說笑了,我一直負責茶園內的伙食,雖然也曾幫忙採茶,可也有些地方去不得,所以,若小姐想找個熟知雲霧山地方的人,又何必捨近求遠。林護院就是土生土長的雲霧山人士,要去何處,找他帶路便可。”張嬸儼然是因為春歌之前的話語而放下了原本的拘謹,此時說氣話來,也不再陪著小心,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出口的話語更是帶著明顯的輕鬆。
“林安居然是雲霧山出生的?”春歌頗感意外道。
“難道小姐您不知道?”張嬸頗為意外地說道。
“若非張嬸你告知,我的確還不知道林安是雲霧山人,之前還以為祖母隨意安排一個護院,卻沒想到她連這點都考慮進去了。”
“那可不是。要知道,小姐您是來這裡散心的,自然要找個熟門熟路又可以護得小姐安全的人護著,怎能隨便呢?想來老夫人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派了林護院相隨。”
出事了
張嬸說著頓了頓話音朝外望了一眼天色,回過頭直視春歌,接著說道:“小姐,如今天色不早了,若想去何處,還是留待明日再去,雖說這雲霧山並非什麼險地,卻也有不少毒蟲蛇蟻之類的存在,更何況,夜晚露重,為了您的身子著想,切莫夜晚出行。”
“這點我自有分寸,自不會亂來,給你們添麻煩。”春歌點了點頭,卻聽得外頭傳來幾道聲響,遂問道:“是不是張管事他們回來了?”
“應該不會,他們一般申時末方會歸來,此刻不過是未時三刻,按理說不會是他們。”張嬸未曾出去看看是不是張管事等人,反倒是憑習慣給出了回答。
“無論是不是他們,我們還是出去看看怎麼回事較為妥當,若是他們提前回來也說不定。”春歌起身說道。
“小姐說得極是,是奴婢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