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柳墨白突然將心思放在了煙翠身上,四周的眾人雖然依舊感覺到壓抑,卻已經不再有窒息的感覺,只是身體略顯僵硬,似乎被什麼束縛了般,無法自由行動罷了。
“遺忘之症嗎?”柳墨白突然開口說道,恍若未曾察覺到春歌之前的視線般,將目光落在了白澤身上,笑問道:“白澤,一直以來都聽說你的醫術很特別,沒想到今日倒是有幸一見。就不知道,你可願為我解釋一下,這個所謂的遺忘之症是怎麼回事?亦或者該說,當初的那幾粒蘊含著黑蓮子能量的舍利子,被一個剛死去之人服食之後,會遺留下什麼後遺症,而這個後遺症難道就是你口中的遺忘之症?”柳墨白絲毫不將煙翠放在眼裡,毫無防備的將注意力聚集在白澤身上,問出了這個在某些人心中存留的疑惑。
“我與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白澤冷哼一聲,並未因為當前的局勢而選擇屈服,依舊故我的表現出冷漠的態度。
恩怨糾葛①
“白澤,我問你是看得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你可要想清楚了。”柳墨白冷言威脅道。
“死嗎?我堂堂幽冥境主,向來不受威脅。只要你有本事取了這條性命,就儘管放馬過來。我白澤即便去討好阿貓阿狗,也不會對你卑躬屈膝。”白澤滿是挑釁的冷笑道。
“很好,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便送……”
“住手!”
柳墨白未完的話語忽而被一旁的春歌打斷,卻見她此刻已然走到了不知何時已然昏倒在她懷中的煙翠身旁,冷聲喝止了柳墨白將要出口的話語。
“御靈,你想救這個男人?”柳墨白先是掃了一眼春歌懷中的煙翠,並未表現出什麼不快,反倒是望著春歌的眼眸,手執著白澤問出這樣一句話。
“柳墨白,你說錯了。我並不是什麼救世主,所以談不上救誰。我之前就說過,我的目的,不,應該說我凌絕頂所有人的目的,直至始終就是鬼珠,至於插手其它的事情,也不過是為了儘快得到鬼珠罷了。而如今,我要的東西在你手中,即便我說讓你交出來,你是不可能乖乖給我,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動手搶了。至於,他們……”春歌話音微微一頓,掃過四周的眾人,接著說道:“你不覺得,這裡人太多了,反倒是會顯得礙手礙腳嗎?”
柳墨白聽得春歌如此一說,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卻開懷大笑起來。
“呵呵、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無時無刻都讓我感到意外,即便如此當口,你的舉動依舊令我無法揣測。”柳墨白說著不由擊掌三聲,頗是大方的接著說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眼下這些雜魚們,我就饒他們一命。”
隨著柳墨白話音落下之後,原本還動作僵硬的眾人,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恢復了正常。
即便如此,眼下的數百人卻沒有一個臉上出現一絲愉悅的神色,反倒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柳墨白。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此刻的柳墨白恐怕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恩怨糾葛②
“你準備去哪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呢?”對於眾人的視線完全視若無睹的柳墨白,眼中只有春歌一人,語態輕鬆的問道。
“城南如何?我記得那裡應該有一座屬於你們柳家的莊園。”
“你是指那處已經成了屍鬼樹地盤的莊園嗎?”柳墨白眉梢輕挑,似笑非笑的望著春歌。
“若是你覺得不適合,在這裡解決也是無礙,反正兩處地方都有屍鬼樹。”春歌如此說道。
“不,既然是你挑選的地方,我又怎會拒絕。需要我帶路嗎?”柳墨白唇角微揚,淡笑著說道。
“不必了,我認得路。”春歌應道,正準備離開皇宮,與柳墨白共赴城南十里外的那處柳家莊園之際,卻被天心以及渺兒二人攔住,隨後連帶著鬼滄夜等人也一一阻攔在她跟前,明顯是不準備讓她一個人涉險。
“姑娘,你不能去。即便要去,也要讓渺兒我隨你一同前去。”渺兒一臉篤定的望著春歌,打定了非去不可的主意。
“你可是族長,而我是族長的親衛,負責的就是你的安全。你若是執意要去,就絕對不能留下我一人。當初打敗我,奪得族長之位時,你就應該清楚,我這個人很固執,卻也懂得何為盡忠職守。”天心言之鑿鑿的說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她,不過,我與柳墨白之間也有著解不開的恩怨,斷沒有讓你一人獨自面對的打算。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不自量力,卻也表示了我們的決心。要跟他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