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一抹濃郁的笑意。
“柳墨白……”突如其來的一股寒意,透過柳墨白望過來的視線,令春歌到口的話語忽而啞然而止,渾身恍若落入冷徹心扉的譚水中,遍體生寒。
“御靈嗎?”柳墨白將鬼珠握在手中,就那般望著春歌,微微偏著頭,用食指輕點著下巴,唇角微微上揚一個詭異的弧度,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輕聲問道:“我到底應該喚你御靈仙子,又或是顧家小姐,亦或是我那有些冤魂不散的亡妻琉月呢?”
力量,令人恐懼
柳墨白的話語無疑如同一枚炸彈投入人群之中,炸得每個人的腦袋都有那麼片刻的當機狀態,只是那麼不知所以的望著她,彷彿想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什麼答案,又或者該說,想要聽她否認亦或是承認些什麼。
即便不需要刻意去打探什麼,春歌依舊感受得到四周聚集而來的視線,心中恍若翻江倒海一般,臉上卻始終要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冷漠神情。
“柳墨白,不愧是柳墨白。真是很好的心機,只可惜,你選錯了對手。我可是御靈,凌絕頂的當家人御靈。”春歌平靜的應道,眼神中無波無瀾,靜得令心存希望的人有些無法接受。
啪啪啪……
柳墨白連擊三掌,那掌聲迴盪在寂靜的四周,顯得清亮而囂張。
“不否認也無所謂,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想殺你,也不會想要做什麼滅世的事情。只要你答應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甚至於可以放過在場所有人的性命。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能與我為敵,否則,就不能怪我無情了。”柳墨白一派輕鬆的說道,將眾人的生死恍若談論天氣般隨意。
“大言不慚,你憑什麼用我們與大人講條件。”無絕稚嫩的嗓音隨之響起,卻見九十九名紅甲衛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將柳墨白圍了起來,並且將九九天星陣的陣勢完全展開了。
“御靈,難道你準備讓這些跳樑小醜先來送死不成?”柳墨白眉梢微挑,不為所動的望著春歌,如此問道。
此時的春歌卻保持了沉默,只因為,此刻的她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淡淡的希望。
希望著無絕他們能夠憑藉九九天星陣順利困住柳墨白,如此一來,她再與眾人一同聯手殺了他,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徹底的結束了。
只是——
“怎、怎麼會、這樣、呼吸、不能呼吸了。”突如其來的窒息感籠罩著四周,卻見除去紅甲衛之外的其他人忽而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的說著同樣的話語,臉上青筋爆出,臉色更是變得鐵青一片,彷彿被誰奪去了呼吸的能力。
煙翠行刺
“御靈,我想知道你的回答。你其實知道,不、確切的說,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我手中鬼珠的波動,也明白,在我這個真正主人的控制下,已然幾乎快要將所有能量激發出來的鬼珠,到底可以達到怎樣的程度。若是我願意,別說眼前的這些人,就算是我要全天下的人死,都不過是一念間的事情。就好比他們一樣,你是要他們生,亦或是死呢?”柳墨白的視線始終不離春歌的身上,逼問道。
真的再也沒有其它的方法解決眼前的事情,將鬼珠拿回了嗎?
春歌環顧著四周,望著那一張張痛苦的面容,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難道,真的要像玄武們所預言的那般,唯有那樣做,才能夠完成這次的使命,拿回鬼珠嗎?
春歌狠狠地握緊了掩藏在袖中的手掌,堅硬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一股黏膩炙熱的液體順著傷口了出來,悄無聲息的滴落在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上,而她卻始終一無所覺的用那過於平靜的雙眸緩緩掃過眾人的臉頰,不經意間,在鬼滄夜他們痛苦的臉上多逗留了那麼片刻。
“柳墨白,你不要逼人太甚。”春歌沉聲說道。
“那又如何?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具屍體,我也要打上我的印記。”柳墨白略顯瘋狂的說道。
正當柳墨白的注意力放在春歌身上之時,卻見一道黑影掠向柳墨白,兩道寒光一閃而沒,最終被柳墨白輕而易舉的捏在手中,顯出了偷襲者的身影。
望著那玲瓏有致的女兒身,柳墨白眉梢微微輕挑,伸手揭去了此刻在他手中早已無法動彈的身影的蒙面紗巾,露出一張在春歌與柳墨白眼中都不會陌生的面容。
“煙翠?”柳墨白的口中低撥出這個名字,眼中忽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開口說道:“煙翠,當初讓你活過來,不過念你對她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也可以饒你一命,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出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