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冥靈張了張嘴,臉上再也沒了身為族長的驕傲,有的只是一個為人母眼見孩子即將離開的不捨。
啟程
“我知道無法阻止你做什麼,也沒想過要阻止你什麼。只是,我希望你以後記得回來看我,即便不看我也行,總要拜祭一下你的父親。不管怎麼說,鬼族始終是你養你生你的地方。”
“嗯。我會的。”鬼滄夜點了點頭,態度已然不像之前那般冷漠,“保重……娘。”隨著話音落下,卻見原地早已失去了鬼滄夜的身影,唯有鬼冥靈眼眶中滾動著瑩瑩水光,朝著晚霞的方向搖了搖手。
“保重了,我的兒。”
……
“喂,鬼滄夜,你想一個人走掉可不行,別忘了,不是你一個人有騎乘大雕,我們三個也有。”白澤略有不滿的嗓音隨之響起,卻見他的身後站著九娘以及墨淵。
“我知道。若非如此,我早在皇城之時,就喚下大雕離去,何必多此一舉,來到這裡。”鬼滄夜回身望著白澤三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如此說道。
“你這傢伙……”望著鬼滄夜臉上的笑意,白澤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先不說這些。你覺得兩年後的春歌,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又準備去哪等她?”
鬼滄夜忽而望著天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兩年的事情那麼長,我們可以從她曾經踏過的足跡慢慢尋起。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咱們應該去一趟凌絕島。”
“難道,你認為她會出現在凌絕島?”白澤問道。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去那裡並非因為這個原因。”今天的鬼滄夜總是不經意的展露笑顏,似乎想要將曾經的笑容一次性綻放一般,笑得那般燦爛,“白澤,你不覺得擁有大雕代步,較之騎馬更加方便嗎?”
“的確。”白澤點了點頭,不可否認道。
“難道你忘了,我們剩下的大雕只是臨時租借,想要完全擁有它,自然少不得凌絕頂的人幫忙。我記得那個叫做渺兒的姑娘與春歌關係匪淺,你覺得託她幫忙,是否會答應將大雕借給我們兩年呢?”鬼滄夜問道。
甦醒的靈魂
“我明白了。”話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若是還不明白,就真的成笨蛋了。很明顯,白澤不是,九娘與墨淵也不是,自然明白他的打算,更是沒有任何異議。
“既然大家都沒異議,我們這就出發,希望能夠幸運的在路上就碰上渺兒姑娘,如此一來,也可以免去前往凌絕島一趟的時間,留下更多的,讓我們慢慢的去找她。”鬼滄夜說著催動了身下的大雕,率先飛上了天際。
“出發!”白澤揚了揚手,隨在鬼滄夜的身後飛向天際,隨後而來的還有九娘與墨淵。落座大雕背上的四人,臉上皆是淡淡的笑意,望著前方的眼神中滿是堅定之色。
因為他們始終相信著,春歌此刻一定正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好好的活著。只要時間到了,她自然就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迎著咧咧的狂風,白澤輕輕撥了撥發絲,眼中卻沒有一絲嫉妒。因為他知道,在京城之變那刻,春歌就已經作出了她的選擇。
即便如此,他卻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想要再見她一面,確定她安然無恙就已經足夠。
至於那份曾經刻骨銘心的感情,就讓它永遠珍藏在心中吧。也許,這樣的結果也不差,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
“這是哪?”
當春歌睜開雙眸之時,入眼可見的便是水天一色的世界。
天空,蔚藍一片,純粹的不見一片雲彩,腳下是一片汪洋,而她此刻正漂浮在海水之上,被一團溫暖的液體包裹著身子,那種感覺,彷彿置身母親的懷中,令人戀戀不捨。
“醒了嗎?”平靜的海面忽而出現一個漩渦,卻見一顆黑白相間的珠子從海底升了上來,停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鬼珠?神珠?”春歌不確定的說道。
“都不是。它只是我們的丹珠。”
“丹珠?”春歌有些茫然了。
“玄武的丹珠,我這樣說,你可明白?”帶著一絲笑意的嗓音響起,竟然有幾分似曾相識。
“你是海玄武?”春歌忽而驚呼道。
尾聲①
“嗯。我是海玄武卻又不是。你應該記得吧,我們曾經說過要離開那個世界。而這裡,就是我們以後生存的地方。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玄武。”
“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激動過後,春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