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嬌嫩的千金小姐,面對崎嶇的道路,雖然微有薄汗,卻並無人喊累,隨著領隊人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咕咕嘎嘎的怪異鳥叫聲不絕於耳,隱隱中只覺得有無數雙眼眸盯著自己,奈何功力已然封住,即便感覺到也僅是朦朧不確定,根本不用指望能夠尋到目光的來源。
眾人在林中一直走到了天黑,隨即在一片諾大的空地上紮營,二十名女子都被安置在四個帳篷內。
躺在帳篷內的春歌,正準備歇息,卻沒想到悅心卻在這時悄然摸入帳篷,塞給她一張紙條後,狀若無事的出去了。
捏著手中來自悅心的紙條,春歌乘著眾人不注意時,就著微弱的火光看清了上頭的字跡,卻見上頭寫著簡短的一句話——入深淵,莫回首,鬼哭之地,以殺止殺,方得重生。
望著紙條上的寥寥十幾字,卻隱含濃濃殺意。
悅心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想要入得鬼枯林,還需要過關?
以殺止殺,方得重生。
難道想要入得鬼枯林還需要靠殺戮嗎?只是,殺戮的又是什麼?
臨深淵
春歌面露不解之色,目光不由掃過身旁早已熟睡的眾女,心中不由微微一沉。
難不成是……
春歌搖了搖頭。
如真如此,悅心沒道理還特意選了這些人如鬼枯林,應該還有其它的意思。
不管了,反正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走一步算一步。
以殺止殺,以殺止殺!
……
翌日清晨,隨著隊伍的在此開拔,約莫未時之際,眾人走出了密林,卻見一條巨大的深淵在眼前出現,抬眸望去,入眼的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連同烈日都無法照射到的陰暗。
深淵的出現後,隊伍也稍作歇息,吃了一點乾糧之後,不屬於鬼枯林的侍衛再度引入了密林,留下了悅心以及三個侍衛裝扮的男子,還有此行的二十名女子,在這深淵一旁。
三名侍衛冷漠的眼神掃過了眾人的身上,掏出了攜帶的一個木箱,卻見一箱子的匕首靜靜的躺在那裡。
取了匕首後的侍衛,將匕首一一分給二十人,另外一條黑布巾,什麼都沒有說,直至全部發完之後,方才由悅心開了口。
“匕首是給你們防身的,至於黑布,你們需要蒙上眼睛,待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慌張,也不許揭開布巾,否則,死了也是白死,知道嗎?”悅心略顯嚴厲的掃過眾人,態度冷漠的說道。
“知道了。”眾女齊聲應道,僅有春歌若有所思。
對於矇眼之說,即便是春歌也還是蒙上了眼睛,在原地等待著,聽著一個接一個的女子的心跳聲越走越遠,漸漸的僅剩下自己一人後,卻明顯感覺到一雙纖細的手臂挽住了自己的腰肢,耳邊響起的是悅心的聲音。
“姐姐,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可以解開黑布巾,知道嗎?一旦你揭開了不禁,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隱隱的話語中,滿是憂色。
“我明白了。”不管如何,悅心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白澤帶來的人,她是沒有理由懷疑的。
走了幾步後,春歌只覺得腳下一空,身子居然朝下墜落,身後依舊是悅心著的身軀。
鬼枯林
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春歌閉目眼神著,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隨著腳踏實地的觸感從腳下傳來後,悅心卻突然呼哧呼哧的喘息著,似乎很難受。
“悅心,你沒事吧。”春歌說著就要伸手去解開蒙著眼睛的黑布巾,卻被悅心喝止住。
“不要解開,還沒到地方,我只是有點累了。不礙事的。”悅心焦急的喚道,喝止了春歌的動作,忙上前,牽起了春歌的手,朝著所謂的目的地走去。
春歌雖然被蒙了雙眸看不見東西,但是觸感依舊是異常靈敏的,怎會感覺不到悅心握著自己的小手,有著一絲異樣,少了一絲柔軟,多了一絲堅硬,還有略顯尖銳的指甲,刺得她的掌心有些許的痛。
雖然是如此,春歌卻什麼都沒說,一直等到她領著自己來到了最初離去的眾人身邊後,方開始一起蒙著雙眼出發,兜兜轉轉間,春歌明顯的感覺到腳步聲不停的在減少,而悅心卻是在自己的身旁,寸步不離。
“可以解開你們的黑布巾了。”隨著一道略顯冷漠的男音響起,春歌方才扯下臉上的黑布巾,只覺得眼睛乾澀的有點不舒服。
待得適應之後,方才發現,自己已然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天地。
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