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聽得蒼允可如此一吼,也從與煙翠的遊鬥中注意到此刻的異樣,一時之間失了片刻的神,以至於被煙翠的千蛛萬絲傷了手臂,忙點穴止血,跳出了戰鬥圈,開口喝止道:“等等。”
“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等你恢復過來繼續打?別做夢了。”煙翠冷哼一聲,手中的動作不但未停,更是迅猛了幾分,逼得柳墨白節節敗退。
“我們進了不該進的地方,若是你繼續纏鬥下去,大家都會死。”柳墨白望了眼四周不時劈落海面的閃電,急道。
“那又如何。你只要將笛哨還給蒼允可,他自然會讓海獸帶著我們離開這裡,至於你說的危險,根本就不存在。”煙翠踏著魔舞的步子,幻化了多個身影,將柳墨白困在了中央,冷冷的說道。
“柳墨白,你難道真的想死嗎?還不將笛哨給我,只要你將笛哨給我,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至於零兒的事情,我們就各看各的本事。”蒼允可眼見著大船明顯是被自己的海獸拖著朝無妄海的深處而去,看著那不停落下的閃電,心急如焚。
“你若是幫我讓這個丫頭停手,我便應你。”柳墨白沉默片刻後,最終開出了這樣的條件。
“少閣主何必參上一腳,剛才他可還是要殺你的,與其與他合作,還不如與我一同殺了他,屆時那笛哨依舊是你的。”煙翠眼角餘光微微瞥到蒼允可臉上的一絲動容,不由開口說道。
煙翠之死
攻擊柳墨白的速度更是提到自己的極限,準備在短期內將柳墨白殺死,藉此機會,控制那隻笛哨,進而用它控制那隻海獸,藉此機會逃離滄海閣。
“蒼允可,你猶豫什麼。我與你都是滄海閣之人,你應該知道,若是我殺了你,只要這裡有一個人逃出去,義父都不會放過我。只要你答應幫我殺了這個礙事的丫鬟,我便答應將笛哨還你,不但如此,零兒我也不要了,將她送你。你應該知道零兒的容貌,較之傳聞中的幽冥境主白澤也不會差上幾分。我將她讓給你,如何?”
柳墨白見蒼允可的神色似乎因為煙翠那話而微微有了一絲動容,忙用更大的籌碼引誘著蒼允可。
“哼,柳墨白,我家小姐只屬於她自己,何時輪到你說要給誰就給誰了。”煙翠此時雙眸圓瞪,彷彿要噴出火來,此時的她只能用瘋狂來形容,一步步的壓制的柳墨白苦不堪言,再加之受傷的手臂,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在煙翠的手中。
眼見柳墨白此刻已然算是強弩之末了,蒼允可忽而有了決斷,大聲喊道:“我來幫你殺了他。”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輕輕一抖,朝著柳墨白刺去。
煙翠見蒼允可居然選擇幫助自己殺了柳墨白,微微一愣之餘,手下動作卻不敢有所怠慢,定要將柳墨白控制住,給蒼允可一個殺了他的機會。
只是,煙翠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蒼允可心中的決定卻並非向著她,而是稱她以為自己是對付柳墨白,而微微放鬆對他的提防時,將刺向柳墨白的劍鋒微微一轉,與柳墨白一同,將各自的武器送入了煙翠的體內,刺穿了她的身軀。
煙翠無論如何都猜想不到,事情的結果居然會是如此,忍受著彷彿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她唇角不由綻放著一抹苦笑,朝著身後不遠處,一臉悲慼之色的春歌投去最後一抹歉意的笑容,最終朝後倒去,絕了生計。
失魂片刻,遭了暗算
堪堪衝開被封內力的春歌,也不曾預料到自己睜開眼的瞬間居然會看見令她心碎的景象。
煙翠居然就這樣死了,還是被柳墨白與蒼允可共同殺死的。
望著已然倒在甲板上絕了氣息,卻始終望著她,眼中滿是歉意的煙翠,春歌的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面,一個又一個都是她的畫面。
從初識的沉穩,再到偶有的嬌羞,再到她信誓旦旦的說要護她周全,再到因為害怕自己師父的緣故連累春歌,妄圖讓她在必要之時放棄她的決絕。
一個又一個的回憶畫面與煙翠那雙即便死了,卻依舊擔心著她的雙眸中,春歌的眼角不由用處殷紅的血珠,以至於還來不及穩定下來的內勁,更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時不甚,反倒傷了心脈,更是為此吐了一口鮮血,身子微微一晃,竟然靠在了欄杆的邊緣。
此時的春歌眼神有些許的渙散,這不禁讓二人雙雙皺了皺眉頭,望著已然沒了氣息煙翠,眼眸中一抹悔色不由一閃而逝。
就在二人望著煙翠露出這般神色之時,那在早已伺機而動的上官煙雲,更是乘著春歌失魂落魄,受了重傷的春歌狠狠一撞,將她整個人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