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嫂哭的梨花帶淚,難怪哥哥氣憤難忍,難怪秦氏會說這事嚷開了丟臉的不只是大房。。。。。。
她想起那次盧氏來時,她去廚房看見蘭相途在那裡催飯的事情來,想來想去是在那個時候起,蘭相途就開始有了不軌之心的吧!當時她就覺的奇怪,蘭相途這樣一個遊手好閒的人不去街上飲酒作樂,反而自己跑去廚房催飯。。。。。。
一宅子的賤人!
蘭采薇緊咬銀牙,恨聲道:“老太太怎麼說?”
金枝被蘭采薇眼中越燃越烈的怒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說:“老太太什麼也沒有說,只讓人將大太太和二太太請了去。以後說了些什麼,碧丹姐姐就不知道了。不過後來老太太特地囑咐先前在房中服侍的碧丹姐姐,讓她不準對其他人說一個字。”
後來老太太說了什麼,蘭采薇從趙氏的昏厥,從秦氏說的隻言片語也能猜個大概。老太太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幫著自家哥哥,只要她叫秦氏過去,當然是想讓她管教蘭相途,叫趙氏去,只是想讓她勸自家哥哥息事寧人。
蘭采薇只是聽人轉述,已經氣的雙眼噴火。趙氏本身身子就弱,還有心疾,聽了這事,被氣的昏厥過去已經是輕的了。
不知道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這個家不能再呆了!蘭采薇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若是再呆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攪的不得安寧。
“三姑娘。”金枝見蘭采薇呆愣著不說話,輕輕的叫了一聲。
蘭采薇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你們倆人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傳出去。”
金枝、蘭香齊聲應是。
蘭采薇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去找蘭志康,因為她不知道見到他該說些什麼在。說娶平妻的事情,她是晚輩,這樣的事情不該她插言,說蘭相業打架的事情,這更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她緩過勁來,也承認老太太做的對,如果處罰了蘭相途,自然是大快人心。
但丁玉蘭呢,她縱然沒有錯,但女子出了這樣的事情,聲名就算徹底毀了。
就是心中再恨蘭相途,這件事情也只能瞞著。
這樣過了十來日,趙氏還是沒有從昏厥中清醒過來,每日都用參湯吊著。
飄逸院中籠罩著一團密不見光的烏雲,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蘭相業夫妻與蘭采薇輪番在趙氏床前侍疾。蘭采薇心中隱隱覺的不妥,偷偷問過蘭志康趙氏的病情,蘭志康什麼也沒有說。但她從蘭志康的表情中,猜到趙氏這次恐怕難逃這一劫。
她說不清自己知道趙氏命不久矣時的感受,沒有悲傷,也沒有高興。她只在想,如果趙氏就這樣撒手走了,丁玉蘭還不能獨擋一面,那二房這邊該怎麼辦,是不是隻能任憑秦氏揉捏。
老太太在趙氏再次昏厥的第二天,也病了,說是得了傷寒,但反反覆覆用了許多藥,還是好多天都沒有見好。
她躺在床上,仍然指揮著秦氏給劉家下了聘。
蘭志康去阻止了幾回,但老太太每次都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氣若游絲的看著他,他只能將話嚥了回去。
蘭相業每日都守在趙氏床前,什麼事情都不聞不問,不再理會蘭相途,不再理會父親娶平妻的事情。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二房平妻進門是勢不可擋了,蘭采薇自然也知道,她阻止不了,只能選擇接受。她想起了韓姨娘,如果韓姨娘知道蘭志康再娶妻,是笑著祝福,還是暗自傷心。
“二姑娘,你怎麼又坐在這裡?快回去用飯吧,飯都涼了。”芸娘一見到蘭采薇,就說道。
蘭采薇這幾日因為趙氏病了,幫著丁玉蘭料理家務就在府中多走了幾趟,她這才發現靠近後山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她心中很是喜歡竹林中那種靜謐,就常常一個人來這裡小坐。
“我不餓。”她剛才吃了許多點心,真的不餓。
芸娘在蘭采薇身旁坐了下來,“三姑娘,有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今兒趁沒有人,索性就在這裡說吧。”
蘭采薇訝異的看著芸娘。
芸娘正色道:“三姑娘,誰都能看出二太太挨不了幾日,你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要是二太太過世,你就得守孝三年!三年之後,你已經十五了,年歲大了,到時再定親,只怕就更難選到合適的人家了。不如趁現在選一個,趕在二太太百日之前將事情辦了。”
蘭采薇這些日子一直在想離家的事情。出走是萬萬不能的,蘭志康與蘭相業待她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