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說。”
蘭采薇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她心頭隱隱覺得,紫晴不可能是逃走了,紫晴是丁家的奴婢,沒有脫籍,跑到哪都是要頂著逃奴的身份過日子,一輩子都沒法抬頭挺胸的做人。紫晴看起來倒不像是這麼傻的人。
下山之時,蘭采薇狀似無意地問丁玉蘭:“丁姐姐,紫晴姐姐呢,怎麼沒看見她?”
丁玉蘭正要說話,一直走在兩人前面的丁夫人回頭笑道:“中了暑氣,我讓她先回京了。她從小就跟在我身邊長大,到養的比正經姑娘還嬌氣了。”
憑丁夫人的話,蘭采薇就可以肯定他們沒有找到紫晴,她只是不明白,丁夫人為什麼會隱下紫晴失蹤之事。可丁夫人偏偏不願意再提,她就不便再追問。不管紫晴是逃掉還是怎麼了,只要沒有回來,對於蘭采薇來說,都是好事。
到了晚上,丁玉蘭來蘭采薇房中小坐。
丁玉蘭一改白天的活潑跳脫,秀眉微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喝過一盞茶,都沒有改變。
蘭采薇知道她心頭有事,就道:“丁姐姐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就是了,難道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丁玉蘭猶疑了一下,道:“我可以和采薇妹妹單獨說會話嗎?”
“自然可以。”蘭采薇笑著讓金枝出去,又囑咐金枝守住門,不讓人來打擾。
等房中只剩下兩人,丁玉蘭面色一下子就變了,急急的道:“采薇妹妹,紫晴不見了!”
蘭采薇早就料到丁玉蘭可能是為著這件事,心頭沒有多少訝異,只是道:“難道丁夫人沒有派人找過嗎?”
丁玉蘭咬了咬嘴唇,“找過了,中午歇息那一會,讓紫砂她們去找了,前山後山都找過了,就是沒找著。只是有一個小沙彌說見過紫晴,他說看紫晴跟一個男子下山了……”
原來是這樣,蘭采薇恍然, 難怪丁夫人會隱下紫晴失蹤的事情!紫晴現在算是丁玉蘭身邊的丫環,丁家正在與蘭家議親,這時傳出自家姑娘身邊的丫環與人私奔了,就是往丁玉蘭身上潑髒水。丁夫人只得選擇隱下事情。
只是,紫晴私奔,蘭采薇是不信的。
這應該是黎天恆的手筆了……倒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蘭采薇嘴角微翹。
“這些事,我娘原本不讓我們外傳的,但是,我心中害怕……”丁玉蘭握住蘭采薇的手,“我娘不知道今日上午在後山的事情,她才會那樣想的……可是,我擔心……紫晴是被竹亭遇到的那些人抓走了……就像全福大哥說的,會不會被人滅口了……”
蘭采薇愕然,沒想到丁玉蘭會將紫晴失蹤的事情聯絡到這上面去。也是,丁玉蘭不知道黎天恆的事情,往這方面聯想到也不奇怪。
她抽出右手,輕輕地拍著丁玉蘭微微顫抖的後背,然後柔聲說:“丁姐姐想多了。上午去後山的除了紫晴,還有我們兩人,還有金枝,還有全福全義,要是那些人察覺什麼想滅口,怎麼會單單隻對紫晴下手?其實,哪有全福說的那樣嚴重,他只是嚇唬我們的……丁姐姐千萬莫要胡思亂想了。”
丁玉蘭想了想,蘭采薇說的也有道理,除了紫晴,其他人都好好的,紫晴失蹤倒不像是因為上午的事情。想到紫晴真可能與人私奔了,她就覺得後悔,不該將家中的醜事說與蘭采薇聽的。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就有些訕訕然,“到是我大驚小怪了……”
蘭采薇笑了笑,“丁姐姐這樣想,只是擔心紫晴,其實丁姐姐倒不用擔心,說不定紫晴只是走迷了路,明日就回來了。”
接下來的兩日,也不知趙氏心中是怎麼想的,每日都提出去雲居寺聽主持講經。蘭采薇倒沒覺得什麼,只是苦了丁玉蘭,她再也找不到藉口推託。不過她表現的還算可以,在幾位夫人面前,永遠溫柔嫻靜。
三日之後回到京城家中,已是晚上。蘭采薇簡單的梳洗之後,就去北院書房給蘭志康問安。
閒話之後,蘭采薇告辭出來,直接就找到了韓二。
對於黎天恆這個人,她這兩天越想越覺得奇怪,就想讓韓二幫她打聽打聽。
韓二停了蘭采薇的話,微微訝異:“二姑娘,你怎麼突然想打聽黎先生?”
真正的原因蘭采薇不便說,只是笑道:“我在雲居寺上像是遠遠的看見過他,覺得他不像普通人,所以才想問問。”
韓二笑道:“二姑娘要是想知道,問二爺便是了。二爺這段時間常與黎先生一起飲酒談天,兩人早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