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去吧,免得走廳堂過了病氣。。。”
韓二見蘭采薇站著未動,以為她被這種場面駭住,忙提議道。
蘭采薇奇道:“真沒想到,找哥哥看病的人這樣多。”
說到這個,韓二面上馬上露出與有榮焉的驕傲笑容:“那是,誰不知道平安藥鋪的坐堂大夫是太醫院蘭大人的嫡子?光是這個名頭,就能讓將平安藥鋪的門檻踩壞。再說了,但凡四少爺出手診的脈,肯定藥到病除。。。”
“韓管事來了。”韓二來過平安藥鋪幾次,店裡的夥計都認識他,那個站在門口的夥計遠遠看見他,忙迎上來打招呼,“韓管事,這位是。。。”
韓二頷首,神色之間有些傲然:“這位是貴客,讓你們掌櫃的找一處乾淨的房間,我們要進去歇一下。”
蘭采薇從未見過這樣的韓二,在一旁看的暗暗稱奇。
那小二忙點頭稱是,一溜煙的進店堂裡邊去了。
不多時,小二就出來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兩人,一人四十上下,穿著青布直裰。另一人,卻是福伯。
那四十上下的人見了蘭采薇,忙上前作揖:“在下就是平安藥鋪的於掌櫃,敢問。。。”
他的話沒有說完,福伯就揮手打斷他:“你先去備房間,然後請蘭大夫去房中說話。”
於掌櫃對福伯很恭敬,聞言便去了。福伯對蘭采薇施了一禮:“讓蘭姑娘久候,實在不好意思。蘭姑娘裡面請。”
蘭采薇點了點頭,跟著福伯從側門進了後院的廳堂。
到了廳堂之中,於掌櫃親自為蘭采薇奉茶。福伯卻接過茶壺,道:“都出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待於掌櫃領著一個小丫環出去之後,蘭采薇才取下幃帽,與福伯寒暄:“福伯不是回京城了嗎?”
福伯站在下首,恭敬的笑道:“爺在大理有些事情要處理,小的又回來了。”
蘭采薇點頭,沒有細門什麼事情。福伯既然沒有說出來,自然有沒有說出來的理由。
福伯笑了笑:“蘭姑娘,小的還要在大理呆上幾個月,姑娘要是信得過小的,有什麼需要小的跑腿的,儘管說就是了,小的一定為姑娘辦的妥妥當當。”
“福伯客氣了。”蘭采薇淡笑著應酬,突然之間,她心中想起那張幽蘭色的便籤來……便籤會不會是福伯送的?這幾日她一直在猜想便籤是誰送的,可一點頭緒都沒有。她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福伯,你什麼時候來的?”
“七八天前。”
七八天,時間也剛好吻合。。。
蘭采薇裝作無意似的問:“福伯肯定還沒有好好逛過大理吧。改天我讓韓二叔領福伯去逛一下,大理有許多不錯的地方,前街有各色鋪子,后街有許多賣藝的。。。富水街是民居,乾淨整齊。”
說話時,蘭采薇一直盯著福伯的眼睛,當她說到富水街時,福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雖然一閃即逝,但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蘭采薇轉頭對韓二道:“韓二叔,我剛才去街角看到一家賣燒滷的鋪子,你去看看有沒有大嫂喜歡的雞翅,芸娘喜歡的醬牛肉,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得帶點東西回去。”
韓二沒有多想,就去了。
蘭采薇又讓金枝去馬車上替自己取東西。
待房中只剩下蘭采薇與福伯兩人,她才笑道:“多謝福伯送便籤提醒。”
福伯欣慰的笑了笑:只有這樣聰慧機敏的女子,才配的上爺那樣優秀之人。
那便籤確實是福伯送的。
他與黎天恆馬不停蹄的回到京城,卻接到大理的飛鴿傳書,說蘭采薇與王迪定了親。
黎天恆凝視著那封信,許久無語,最後嘆口氣,讓福伯準備一份賀禮送到大理。
福伯心中著急沒有辦法,試探著提出要親自送賀禮來大理,黎天恆當時沒有說話,到了晚上,卻讓福伯收拾行李一早啟程。
來到大理,福伯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打聽王迪是什麼人。
當他知道王迪狎玩戲子,他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天助我也的想法來。
“福伯,你既然知道王迪的事情,應該也知道王家與蘭家促成這門婚事的原因吧?”
在福伯面前蘭采薇選擇了坦誠與信任,現在能幫她擺脫與王家婚約的人,也許只有眼前的福伯了。韓二芸娘沒有那個能力,蘭志康遠在京城,蘭相業或許可以,但她不願意將他拖進來,他現在是二房唯一的希望,她不想讓他失去了老太太的喜愛,白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