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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恆將頭從她的脖子裡抬起來,“金枝不能嫁給他。”
“為什麼?”蘭采薇就有些緊張,“是不是牛青這人信不過?”
黎天恆又將手伸到她的腹部輕輕摩挲,有些心不在焉:“牛青還不錯,只是金枝不能嫁,我看金枝還算不錯,你將她留在身邊服侍吧。”
蘭采薇聽出他的意思來,他根本就不贊成金枝出嫁,想將金枝一輩子留在她身邊。她便不想與他再說這個問題,拿起手邊的一本閒書看起來。
黎天恆的注意力完全被她那平坦光滑的腹部吸引住了,在心中想象著這裡面孕育著怎樣一個生命。
過了好一會,蘭采薇突然放下書,從黎天恆的懷中坐直身子。
“你怎麼了?”黎天恆奇怪的問。
“安南的王宮是不是與大明皇宮一樣,只用宮女太監服侍,且宮女不能婚嫁?”這個問題是蘭采薇見到黎天恆對待金枝出嫁的態度後突然想起的。這一路上,她先是為終於可以與黎天恆名正言順做夫妻而高興,而後又知道了自己懷孕,以至於根本就沒有響起安南王宮的規矩這事瑣事來。
黎天恆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就因為這個突然這樣激動?安南雖小,但也是一個國家,王宮中行的也是大明皇宮的規矩,這也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規矩。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就是想起來了,所以想問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蘭采薇只覺的心中怪怪的,“那越王府呢?行的是不是王宮中的規矩?”這個,恩,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她不想與眾多太監住在一起,這倒不是她歧視太監,她這一路上與太監相處,每每看見他們她只會想到“不人道”這個詞來。她更不想與一群女人住在一起,而且還是一群隨時準備搶她相公的女人。
黎天恆在她鬢角吻了一下,神色遊戲不自然,“采薇,越王府是由我去年從一個商人手上買的一處宅子改建的,無法與黎康佔據的王宮相比,甚至與黎康從前的勤王府相比,都不值得一提。等再過幾年我不再為軍餉發愁了,我一定建一座絲毫不遜色於王宮的越王府送給你。”
蘭采薇愕然的看向黎天恆。這傢伙,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嘛!但聽到他如此說,她心中暖暖的,甜甜的,她不是為他承諾要建一座王宮是那個給她而開心。她開心的是他肯為承諾,她前世就一直認為,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是要敢於對她做出承諾的。不管承諾的內容,只要敢於承諾,並且一直為著這個承諾去努力。
見她不說話,黎天恆突然有些緊張,她失望了嗎?
蘭采薇笑了起來,“我不喜歡華麗精美的皇宮,真的,我想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不如我們不行王宮的規矩,只按照大明普通大戶人家的規矩,內院用小丫頭媳婦子服侍,外院用男僕小廝,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的話,到了黎天恆的耳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這是蘭采薇知道他現在沒有能力給她一座宮殿,才想出這樣的規矩來解除他的尷尬,來安慰他。他心中除了愧疚,還有感動,擁著蘭采薇的動作也柔軟了幾分。
“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蘭采薇不知道他心頭所想,自然沒有察覺他突然間的變化,回頭問:“你是不是擔心如此做,會惹來黎同的那般舊臣的非議?還是怕黎康那邊會傳出什麼來?”
蘭采薇說的這些,確實是問題,黎天恆身為大明皇上親封的越王,如果越王府按照普通富戶的規矩,肯定於理不合。只是黎天恆已經想到了理由來應對,他笑了笑:“就依你所言吧。”等新王府建成,就不讓你做出委曲求全的退讓,一定讓你好好享受王妃應有的尊榮,這一句,他只記在了心底,沒有說出來。
金枝與牛青的見面,進行的非常順利,兩人在蘭采薇的安排下,在花廳中足足交談了兩個時辰。從花廳中出來,牛青又一次求見了蘭采薇,這一次,他一再保證自己將來一定好好待金枝。
蘭采薇還是沒有當場答應,直言不諱的說要問過金枝再答覆他。
金枝見了牛青之後,反而更加堅定了要嫁給牛青的決心,她跪在蘭采薇跟前,“公主,奴婢已經與牛大人議妥,奴婢等公主大婚生下小世子之後,才回京城與牛大人完婚。”她見蘭采薇臉色變了變,忙解釋道,“奴婢只說想再服侍公主一年,並沒有將公主懷孕之事與牛大人說起。”
蘭采薇確實擔心金枝心頭小鹿亂撞之際對牛青說出不該說的話。她收起笑容,神色添了幾分嚴肅:“金枝,我一向待你情同姐妹,我也希望你能真心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