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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微微抬腳走了出去,一直到回頭再看不見這棟房子,心情才平靜了一點。是她太敏感,多慮了吧,卡佳不過是個花季少女,她有什麼能力來參與這場戰爭呢?就算村裡這十多個女孩加在一起又如何,難道還能組成一支紅色娘子軍不成?

可是,她對他親人的感情,明明應該憎恨德軍才對,為什麼還能和他們有說有笑,一丁半點的情緒也看不出來?

雖然和卡佳同屋,因為語言障礙,兩人即便溝通得少,卻也相處甚歡。微微至今還記得,第一天見面時,她捧著自己為數不多的乾淨衣服看著她靦腆微笑的樣子。卡佳,作為一個平民,在戰爭能夠保全自己已是不易,千萬不要再捲入紛爭之中。

沒地方可去,只能調轉方向朝著軍醫站走去,今天晚上就暫時睡在檢查室吧。低著頭想心事,有些魂不守舍,沒瞧見前面有人站著,等回過神人已經一頭撞了上去。

“想得那麼專注,是在思念我嗎?”魯道夫伸手扶正她,調笑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她心裡的戒備一鬆,收起了滿腹心事。抬起頭,正想回答,卻一眼瞧見了他被鮮血染紅了的軍裝。

她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滿眼擔憂地低叫道,“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

他不以為然地揮了下手,她卻不放心,一臉緊張地伸手拉住他拖進醫療室,非要替他做檢查。

“你還說沒受傷,那頸部的這條口子是怎麼回事?”她咄咄逼人地問。

魯道夫伸手摸了下,道,“什麼時候破的,我都不知道。”

“裂了這麼大一條縫,還在頸部,你不知道這裡最脆弱了嗎?大小頸動脈都在這裡聚集。”

見她神情嚴肅,他不禁失笑,道,“有這麼誇張嗎?”

林微微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不滿地道,“你的身體不光是你自己的,還是我的!”

聽她說得認真,他不由舉手敬了個軍禮,抬頭挺胸地回道,“Jawohl;meineFuehrerin!”

(是,長官。)

終於,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她忍不住撲哧一笑,道,“盡貧嘴。”

魯道夫脖子上的傷並不礙事,可能只是被什麼尖銳物體劃到了,只不過沒及時處理,和襯衫的領子沾到了一起。這一動,傷口開裂,又開始流血。

雖說只是小傷,但還是怕會被破傷風、敗血症之類病症侵襲,林微微急忙拉著他打針吃藥。

“聽說你們下午被偷襲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公,她是隨軍醫護人員;而於私,她是自己的愛人,所以魯道夫沒打算隱瞞,聽她問了,便解釋道,

“蘇聯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情報,知道我們在利達(地名)進行地面軍演,他們派出了十架雅克戰鬥機進行空襲,讓我們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那然後呢?”她追問。雅克的名號,還是聽說過一點的,尤其在44年之後,更是讓德軍聞風喪膽。

“幸好我們準備充足,及時反應,進行反擊,將損失降低到最小。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場軍事演習,突然就轉變成了實地戰鬥。”他停頓了下,接著道,“這次空襲無疑給我們這支休整中的部隊一個下馬威,驚動了前來審查的領導,恐怕休閒的日子快要過到頭了。”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也不由跟著一沉,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希望永遠就這樣和平下去,可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激烈的戰爭還在後面等著他們。這片熱土上的人們,一個也逃不掉。

默默地給他上藥,手裡動作一頓,她突然想起一事,忙問,“對了,你們今天有沒有抓到蘇聯俘虜?”

“沒有,怎麼了?”他的眼中閃過疑惑。

“因為,卡佳告訴我她二哥在空戰中陣亡。”

“哦。蘇聯南方戰線上的戰爭激烈,那邊蘇德空軍天天有人陣亡。”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問題是,這個村裡被德軍佔領了,她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呢?”她停頓了一下道,“我還以為是今天下午的偷襲,你們抓到俘虜,從俘虜的嘴裡傳來的。”

“沒有,我們沒有抓俘虜。”見她聚攏眉峰,一臉煩惱,他不禁問,“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面對著魯道夫,她還是不敢隨便講心裡的猜測說出來,因為她怕自己弄巧成拙。她斟酌著語句,換一個角度,隱晦地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來,“你說,這些蘇聯姑娘接近你們德軍到底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