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龍翔殿。
一襲明黃色龍袍,三千青絲安順的束在身後,靜然的凝立在窗前,高大的身影隱約散發著寂寞淡淡的失落與孤寂,影子被拉的老長,幽深的黑眸,冷然的俊逸面容。
秋晨冰心似乎已然離去了許久,只剩下冷漠然一人冷冷的孤立在原地。
門被輕輕的推開,進來的男子一身墨色的黑,單膝跪在冷漠然的身上,低低喚了聲,”皇上……”
“如何?”沙啞的嗓音似乎帶著幾抹疲憊,思緒似乎還停留在那個女子決然單薄的身影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眼。秋晨冰心不過是他找來故意刺激她的,而該死的,她竟然一點都不在意。離了她的視線,他靜然連敷衍都沒有興致,草草打發了秋晨冰心
黑衣人把剛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給了冷漠然,卻見那張冷漠的面容瞬間黑了下去,黑眸愈加的幽深不見底。他可不知道秋晨墨染有那麼好的武,那麼詭異的身形。誰能夠在皇宮裡,在他的眼皮下如此膽大妄為,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誘餌,而竟然真的有動靜了。母妃,你是不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退下……”冷漠然冷聲說道
“是……”黑衣人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便欲離去
“等一下……”冷漠然突然出聲制止
黑衣人停下了腳步,一臉恭敬的迴轉過身子
“她怎麼樣?”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細不可聞的嘆息聲,他承認他是故意將她暴露在危險中,也知曉她沒有死,卻是擔憂著梗塞在胸口,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好像傷的不輕,被十王爺帶走了。”黑衣人頓了頓,頓時明瞭冷漠然所指的她究竟是誰。
“下去……”這一次的聲音溫軟了下去,不再冰冷至極。
黑衣人福了福身,帶上房門,消匿了蹤跡。
傷的不輕,那句話如同驚雷一般重重的打在胸口處的位置,隱隱作痛,每日縱容秋晨進入皇宮,且在幾日後接見讓她入住自己的寢居,為的不僅僅是想要見她,想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更重要的是讓那藏在暗處的人再也沉不住氣。她依舊是他手中的棋子,掌控的力道剛剛夠,可是此刻他竟然後悔到心疼。
大手愕然握緊,尖銳的指甲深深扎入手心,他的人只保證她不死,可沒有保證讓她毫髮無損。
夜,更加的深濃,這個夜註定無眠。
另一邊,水盈宮。
太妃一臉陰沉的坐在貴妃榻上,暗沉的燭火照不亮她臉上的怒意。
桑其臉色並不好看,冷冷的坐在一旁,許久之後才幽幽的開口,”太妃娘娘,今日之事你我早已約定好,若不是十王爺從中破壞,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使臣大人這句話是在責備本宮了。”帶著金色護甲的手狠狠的揮掉一旁燃燒著的燭臺,燭臺落地,滾了幾下,便滅了光芒,少了近身的光,遠處的燭火為這堂皇的內飾平添了幾抹陰氣,好不容易商兒才同意除去那個女人,為何他又突然反悔了。
“下臣並無此意,只是我的人全部都死了,確實是十王爺下的手,冷莫離那邊又遲遲沒有動作,皇上雖然將他打入宗人府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桑其冷冷的說道。
“這件事情本宮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皇上那邊就要看西涼的使者如何向皇上施壓了,證據確鑿,想要孽子如何能夠輕易脫身,只要他們二人反目,我們還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太妃一臉的狠戾之色,她如何能夠不焦急,冷漠然和冷莫離都不是池中之物,若不是早日動手,只怕會夜長夢多,誰人不知曉冷漠然恨冷莫離入骨,她才會冒險走此一招險棋,改變這三方對峙的形勢。
“依下臣的意思,那個女人暫時動不得,第一次不成,第二次只怕會打草驚蛇,總不能因為一件小事鬧得自己內部反了。”桑其冷冷的說道,在皇宮中動手已屬冒險,”而且太妃娘娘可沒有告訴我那個女人武藝竟然不錯。”
“商兒的事情本宮也很抱歉,便依使臣大人的意思,讓那個女人多活幾日。”太妃挑了挑眉,這件事情是他們不對在先,商兒還真是胡鬧。”阿塔納公主那邊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太妃娘娘儘管放心,我已經將藥再次灌入了阿塔納的體內,沒有十天半月絕對不會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到時候七日之期一過,我便會藉著要運送公主回國為藉口,強逼著蔽國皇上給我西涼一個交代,只是在此之前,太妃娘娘肯怕要費點心思了。”桑其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徹底殺人滅口,可是王上有交代,阿塔納不能死。生的一張好臉的公主,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