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爺何苦如此偏執，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手腕上劇烈的疼痛似乎感覺不到一般，任由莫商死死的掐住，依舊是淡然的淺笑，眼底的倔強深濃到讓人莫名的心疼。

“不記得，一句不記得便要打發了本王嗎？”離宮後這是莫商第一次稱呼自己為本王，絕美的面容霎時變得陰冷，鳳眸微微眯起，”你究竟是誰，秋晨墨染，鳳秋晨，流兒，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你這是在玩弄本王嗎？”冷冽入骨的嗓音，大手緊蹙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了秋晨墨染的手腕，好不容易得以再見，卻不再是心底那個純淨無暇的女人，她的心機和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好看的眉目擰成一團，”從來都只是秋晨墨染……”目光似帶著幾分糾結望了一眼莫商，本以為不會再見，哪想到命運果真如此捉弄人，秋晨月光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該是很高興。

“秋晨墨染，那本王算什麼？”一字一句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狹長的鳳眸死死鎖住那淺褐色眸中的倔強和偏執，似乎想要看到半絲的動搖。

“莫商，對不起……”貝齒死死咬住唇瓣，本是帶著目的的接近，哪想到會突然留情，決然離開，為的便是讓那情斷的徹底，卻不想兜兜轉轉依舊在這碩大的離城內離開不了分毫。

“本王不想聽，既然你招惹了本王，就別想再退開。”莫商像是突然發了瘋一般，一把拽住秋晨墨染的小手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是否本王身上已然沒有了你想要的東西，所以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許是感覺到秋晨墨染強烈的抗拒，驀然停住了身形，迴轉過身子，始終將秋晨墨染禁錮在自己的手裡。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是，她是為了那樣東西，不僅如此她為的便是讓他愛上她，為的便是讓他們兄弟反目，可是她後悔了不是，所以才會不顧秋晨月光的阻止強行斷了那流兒的身份，只是這麼長的時間，依舊斷不了那份眷念麼。

“除了這三個字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和本王說麼？”許是感覺到秋晨墨染的疼痛手上的動作輕柔了幾分，這便是再見她唯一能夠給他的反應麼，好不容易記起，才知曉這一切都只是個騙局，那麼自己兩年的痴戀和迷惘，不惜和母妃反目都只是為了一個根本曾未愛過自己的女人麼。

☆、1。84。如何重新來過

許是感覺到莫商那滔天的怒意和悲傷，秋晨墨染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再見，此刻能夠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傷害，何時那顆決然的心變得如此的糾結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微微抬起頭凝望著莫商，”你我無話可說，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從來都是秋晨墨染。”

被血色牡丹詛咒的女子，註定妖孽傾城，卻孤獨一世，不該貪戀那不該屬於她的溫柔和情感，無論靠近誰都是種傷害。

“好，好一個秋晨墨染。”莫商冷了嗓音，鳳眸幾乎眯成一條直線，直直的凝望著秋晨墨染眼底的倔強，”本王還以為你連那段記憶都不承認，區區一個女子竟然將我三兄弟玩弄於鼓掌，莫非我那鬼魅般的九哥還不知曉你的身份。”

“莫商，你可以責備我，過去的事情是我欺騙了你，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收回自己的小手，卻換來莫商更大的牴觸，手骨的位置已然麻木到不知疼痛。或許那個女人不一樣，她不像自己這般活的隱忍而又艱苦，再是苦難的日子在她眼底竟是那般深濃的不屑

“流兒，那幾月中你就沒有對本王動過心麼？”莫商這句話突然軟了嗓音，鳳眸睜開了幾分，依稀帶著微微的顫抖和緊張，似乎這件事情極為重要一般

“莫商，你值得更好的女子。”秋晨墨染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她的心中從頭到尾都只有那個男子，那個從未把她放在心上過的男子，十年守候，守著甜蜜與疼痛，終究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無論是握緊還是放開，終究從手心裡一點點流走

“這就是你的答案……”莫商突然大笑出聲，笑聲蒼涼而又落寞，他以為至少他的痴戀不是一廂情願，秋晨月光的話他不信，”流兒，一定是秋晨月光對你做了什麼對不對，你怎麼會不愛我，怎麼會，本王不相信。

“莫商……”望著莫商瘋狂的模樣，秋晨墨染只覺得心底一陣無可奈何，記憶中的莫商並不深刻，總是一臉妖媚的淺笑，美到不像是男子，溫柔耳語，如同哥哥一般讓人覺得很是溫暖，只是那時的她渾身的冰冷，如何能夠感覺到他的溫暖，只有冷漠然，那個冷冽到即便握在手心裡依舊覺得刺骨的男子，讓她感覺到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