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大，卻異常的清晰。

秋晨有些啞然，若是小墨兒做了秋晨族的祭師，定是不可能跟著冷漠然回離城，而冷漠然身為離國的君王，也不可能留在秋晨族，即便他將離城拱手讓給已經佔據了離國的莫商，祭師終身不能婚嫁，這樣的話他們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小墨兒你……”

“秋晨，你覺得怎麼樣，外婆已經老了，她是我現下唯一的親人，她希望我可以留在她的身邊，而且姨娘一身的靈力都在我的身上，秋晨族元氣大傷，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秋晨墨染露出一抹淡笑，那笑意溫軟明媚，秋晨卻在那掩住所有情緒的妖嬈眸中看到了那麼深的無奈。

“我不同意。”秋晨直覺的搖了搖頭，她本是個自私的人，自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在乎的人這般犧牲自己，小墨兒一生已經夠苦了，為何總是要為了別人而活著。

“秋晨……”顯然沒有料到秋晨會回答的這般決然，薄唇微微輕啟，半天合不攏。

“祭師有什麼好，還不如與我一起遊蕩江湖。我不准你做什麼祭師，那分明就是個苦差事。”秋晨一臉的凝重，小手緊緊握住秋晨墨染的小手，她的快樂不介意分小墨兒一半。

“可是……”

“沒有可是，我跟你說我不準，你若是敢答應的話，我便滅了秋晨族。”秋晨惡狠狠的說道。

秋晨墨染淡笑出聲，似乎為秋晨的威脅而覺得很是溫暖，”哪裡有這樣的人，她好歹是我的家鄉。”

“我在意的人只有秋晨墨染，和秋晨族一點關係都沒有，秋晨月光留下的爛攤子，與你何干。”秋晨冷聲說道，還不忘冷冷的望了一眼秋晨墨染。

“姨娘最後還是後悔了，所以我才能夠活下去。”秋晨墨染淡淡的笑了笑，秋晨月光與她之間糾纏了十幾年，互相憎恨，卻不想給了她生命的人最終還是她，不管是出於何目的，她都不想再計較了，”姨娘還說是她設計將謀反的證物栽贓給爹爹，是她一手挑起了冷漠然的殺意。”這個答案與她有沒有意義，她沒有深究，都是她在乎的人，做的卻都是傷人的事。最後那一聲墨兒，姨娘將所有的一切盡數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小墨兒，那你打算怎麼辦。”秋晨柔聲問道，小墨兒在乎的人不多，卻每個人給她的都是傷害。

“我還沒有想好，秋晨說的對，我該是要為自己而活著。”秋晨墨染淡淡的笑了笑，”不管是不是姨娘動的手腳，下命令的人最終都是阿然，我也不想再回到皇宮，和一群女人去爭寵。”

“小墨兒，或許你不知道，冷漠然為了你廢除了後宮，現下宮中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妃子。”秋晨雖然不想為冷漠然說好話，卻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墨兒，或許留在冷漠然身邊的秋晨墨染才是最開心的。

“他……”秋晨墨染微微詫異，她以為冷漠然只是喜歡她而已。

“小墨兒這麼善良，哪個男子不愛。”秋晨淡笑。

“秋晨……”秋晨墨染紅了面容，微微側過臉去，”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或許我該才出去走走，見的人太少了，或許我可以遇到更好的。”

“這句話我喜歡。”秋晨眯了眉目，笑的沒心沒肺，也該讓冷漠然嚐嚐那種等候的滋味。

☆、290。纏綿

冷莫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門被輕輕的推開，風起，吹的燭火明滅不定。

目光幽幽的落在已然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身上，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單薄的衣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即便是推門的聲音也未吵醒，看來已經睡了許久。

冷莫離有些心疼的合上門，轉而大步走到秋晨的身邊，深邃的綠眸裡溢滿了寵溺，小心翼翼的將那單薄的身子摟入懷中，輕著步伐朝著床畔的方向而去，目光卻黏在那熟睡的容顏上，嘴角彎起一抹疼惜的淺笑。

“回來了。”身子才落入床榻，秋晨已然驚醒，熟悉的感覺令她慵懶的微睜開眉目，凝望著冷莫離略帶淺笑的面容。

“恩，醒了。”大手捏起一旁的溫水遞到秋晨的嘴邊，大手拂開額前的碎髮，目光似帶著幾分責備，更多的卻是寵溺，”怎麼不在床上睡。

“冷漠然怎麼樣了？”秋晨抿了口水，幽幽的問道，小手自覺的鑽入冷莫離的手心裡，有些舒服的眯著眉目

“死不了……”冷莫離微蹙了眉目，似乎有些不太高興，轉而將秋晨整個身軀摟入懷中，”不準想別的男人。

“這怎麼能夠算是……

“反正就是不準。”暗啞的嗓音似帶著幾分孩子氣，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