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還可以。”
“還可以?”老頭子仍舊一副研究的眼神。我告訴自己,不能緊張,我可不想被抓去當怪胎解剖,當然這年頭有沒有解剖我還不瞭解,但是想到被關到實驗室當小白鼠的情形,我還是忍了吧,“回夫子,功課還可以跟得上。”
老頭子沒有再說話,若有所思地盯了我半天,還是放了我一馬。
後來的日子我明顯比以前小心,謹小慎微,絕不多言。但是我擋不住老頭子像觀察小白鼠一樣觀察我的眼神,一直到三歲生辰那天。
四
師傅將我抱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其實當時很想說師傅不要緊,你有我,你不會孤身一人,我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儘管後來老頭對我嘻笑怒罵,感覺跟現代損友一樣,但是我仍清楚地記得當時師傅的心跳聲,那種負荷著太多卻又很孤單的心跳。
當夜,師傅給我講了他練的劍法要求很是嚴厲,要求從小就洗髓伐骨,如果忍不得痛或者洗得不夠徹底,後來劍法進展會很緩,而配合劍法的心法卻又戒急戒燥,他挑我是因為我身子小骨骼初成,而且先天條件不錯,洗髓伐骨最佳時機就是三歲時,看我性格不難想像我少年老成不會急躁,平日裡頗愛讀書,還很識大體,有幾次家宴他感覺到我很不耐煩跟那堆紅花攪在一處卻又忍了下來。對於老頭說的這些我深表認同。
躺到床上,老頭給我嘴裡扔了一顆藥,囑我放鬆,過了一會兒身上漸漸有些發熱,慢慢熱得不耐,卻又記得老頭說忍不得痛後期劍法進展有限,咬了牙忍著。到後來只覺得周身猶如在火中烤著,燙得只想喊停,卻又想起老頭舞劍時的神情,狠下心對自己說疼死也要挺過去,拼了命地想好笑的事,想分開注意力,最後只覺得眼睛疼得就像周星馳百變金剛裡的眼珠子一樣掉出來時老頭才又給我扔了一顆藥。身上的汗就象用水澆過了一樣。
老頭又讓我坐起來,手抵在我後背,靜心冥想,一股熱流從老頭手心流了進來,從後心開始,緩緩地繞著往下往左再往右又流回到了後心處,什麼也不想,只是感覺著那股熱流。
半晌後,老頭收手了,那股熱流卻還在流,有些疑惑。老頭衝我眨巴眨巴眼,“只要你用心感覺,每時每刻記得催動,日子久了就生成自然,睡覺時也會自動運功。而且功力小成後每日睡兩個時辰便可。”我聽話又用心催動熱流,感覺每流過一次身子便懶洋洋一分很是舒服。
後半夜老頭將我送回去,我們達成協議,上午跟著哥哥們上課,下午看些從老頭處拿來的書,晚上前半夜跟著老頭習武,後半夜回去睡覺。日子久了發現真的如老頭所說那股熱流不用驅動也會自然迴圈。對老頭講了後老頭很是欣喜,當初他可是用心練了三年才達成,估計也就是因為他六歲才開始習武吧。
慢慢地我六歲了,三年裡我風雨無阻,其實這話應該誇誇老頭,是他風雨無阻教我功課授我劍法。雖然他有時抱怨我說有了我這個不肖徒弟之後他的逍遙日子沒有了,我插科打渾地對他講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對著他跟我娘還好點,可以放鬆自己本性,可是對著那堆紅花我真是快要窒息了。值得一提的就是我爹給我們做過幾次測試,我與兩位哥哥水平相差無幾,我爹很是滿意,對生個女兒的我娘態度也好了起來。我對老頭說我伸根小指頭就能把他倆跘趴下,老頭對我嗤之以鼻,說自滿者難以成事,更是對我苟求起來。
五
老頭愛喝幾口,有時會通報了爹爹後帶我出去轉轉,京城很繁華,不過跟北京市相比還是跟鄉下一樣,套四匹馬的馬車就趕上奧迪了。街上的小吃攤很多,對於我愛吃零食的毛病老頭頗有微詞,理由很不充分,沒見過那麼愛吃的小孩,我回他沒見過那麼愛喝的老頭。
認識老頭的人很多,只要上大點的酒樓總能遇上熟人,我很不耐煩,我討厭別人誇我漂亮的女娃娃,後來出門總是著男孩裝,酒樓也是挑人少的去,但是酒的味道卻又不醇。說句實話,那會應酬客人茅臺五糧液什麼的亂招呼,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在這兒跟老頭品了兩年才覺得這的酒還是不行,度數太低,要不得看書裡講喝酒子大碗什麼的呢。
終於某天良心發現對老頭講我給你釀點酒喝吧,老頭很是吃了一驚,半信半疑,當天回去我列了一張單子給老頭要他準備材料,老頭差點暈掉,上面所列材料五花八門。其實需要小小說明一下,那會在雜誌社逮什麼書翻什麼書,酒類我記得清楚的就是水果酒跟花酒,功用嘛,就是女人的通好…………美容用的。但是我想老頭可能喜歡度數高點的,消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