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這是剛收到的情報。”那個人小心翼翼地將檔案呈上。
龍曜天只是掃了一眼,“下去吧。”
那個人趕忙閃出去,走到院子裡才撫住心口,大口出氣。沒有人笑出來,誰的臉色都跟苦瓜一樣。只要九王爺府上出什麼事,他們這邊也不好過,不過這次怎麼這麼嚴重啊,王爺連脾氣都不發了,從宮裡回來就這麼坐著,這種沈悶才最讓人窒息。
龍曜天將檔案一份一份擺開,信封上面都寫著情報內容的發生地,沒有懷谷的情報。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好像牙痛發作似的。目光落到書桌對面的軟榻。
龍刑天仰躺在上面的樣子在腦海裡浮現。
黑色長髮鋪滿軟榻,線條流暢的宮裝似凌亂的隨著他躺著的姿勢鋪陳開來,袖口處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白與淺藍的布料組合到一起,好像是一彎泛著光的淺水。英氣逼人的眉眼總是帶著不羈的韻味,比一般男子稍微纖細的雪白頸子在高高的重疊著的衣領中隱去一半,讓人很想一把扯開得以窺見內裡。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龍曜天第一次察覺到他的弟弟刑天居然是清純與妖冶的完美組合,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驕傲讓他既高貴又孤絕,即使是他的哥哥,龍曜天依然覺得刑天是個遙遠又飄渺的存在,謫仙一般的清俊人物。
這樣的他,即使是在那樣曖昧的姿勢下,龍曜天什麼也做不出,只能靜靜地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的一切都刻上心版似的深深地注視著,僅此而已。
手指輕輕撫上唇,他那個調皮的吻所留下的感覺似乎還在。
龍曜天露出苦澀又無奈的神色,是不是容忍太多他的任性,連這樣的任性也接受了呢?即使知道他其實已經不是以前的九弟。
也會激動地將他壓到身下,面對他的清純與妖冶、高貴與孤絕,龍曜天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是怯懦地,只敢親吻他的肌膚。吻上去的時候,他什麼也沒有想,只有虔誠。忽然就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就此厭惡自己,急速擴散的不安迫使自己找回理智慌忙放開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深夜裡他輕柔的擁抱或許就是開始。
從小就被責任困住,他的生活裡只有學習和練功,長大後是政務和奏摺。就連乳母都不曾那般帶著憐惜抱過他,母親自然更不會,因為母親的身份過於低微,根本不夠資格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即使見面也是跪在面前請安問禮,一切都是因為規定上如此。
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種自然地、拋去身份地位、當他是龍曜天的關懷。
而他,輕易就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