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含含糊糊地說了一聲謝謝,就吃了起來,實在是太餓了。
咬了一口,偷眼看他,卻發現他只是抱膝坐在那裡,並沒有東西吃。我有些不好意思,原來他把唯一的一塊燒餅都給了我。
我想了一想,把燒餅掰下一半,遞迴給他。他先是一愣,然後嘴角翹起,一邊接過燒餅,一邊說:“文亭心裡還是有我的。”
這廝!在這種情形下還是不忘調戲我!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因為有羅恆在身邊逗笑,我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焦慮了。只是到了晚上,沒有了太陽,又起了風,竟覺得越發冷起來。我抱著雙臂瑟縮不止,羅恆見了,脫下外衣披到我身上,自己卻站起來兜著圈小跑。
我挪到背風的灌木旁坐下,叫羅恆也過來,說:“我們兩個人背對背靠著,也好取暖吧。”好歹人家都把衣服給了我,我也不能這麼絕情。
羅恆聞言趕快過來和我背靠背坐下,這時天已經全黑,半邊月亮掛在天上,顯得悽清,地上卻蟲鳴蛙聲一片,熱鬧非凡。我又累又餓,沉沉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只是覺得身上冷,便要扯旁邊的被褥,卻發覺扯不動,只好自己身子挪去就它,被褥卻像是有腿的,竟會自己挪開,只好又靠過一點,終於窩在裡面,唔,好暖和,好舒服。
忽然覺得脖子有點癢,好像有隻小狗在舔自己,哪裡來的一隻狗竟跑到我的床上?伸手去拍它,卻彷彿摸到一個人頭。
猛然驚醒,發覺自己原來是在野外,竟被羅恆環抱在懷裡,而這廝,正俯頭吻我的頸項。
我大怒,跳起來大喝一聲:“羅子建!”
羅恆也嚇得起身連連後退,我怒目而視,月色之下,看見他低頭喃喃自語:“我,我又不是柳下惠,怎麼經得起你,你……”
這,這,這廝竟然惡人先告狀,倒像是我勾引他似的。我不理他,轉身往另外一邊走去,要離這個登徒子遠遠的。
誰知天黑看不見路況,我走得又急,被樹根拌了一下,站立不穩,竟摔倒在一個土坑上面。
羅恆趕緊過來扶我,我推開他,欲自己爬起來,卻覺得右腳痛得要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