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我一驚,忙賠笑到:“哪裡,只是聽說是同鄉,多留意一些罷了。”
皇帝舅舅召見我,對我說:“當年你孃親嫁了個探花郎,如今朕也把你許給探花郎如何?”
我跪下說道:“皇上,文亭曾在佛前許下諾言,今生終身侍奉佛門,不言婚嫁。”
“胡說!便是誠心向佛,也無須終身不嫁,怎的說出這番說話!”
我低頭伏地:“文亭寧願出家,也不敢有違誓言,以遭天譴。求皇上恩准。”
皇帝舅舅沉默片刻,問我:“你莫不是不喜歡探花,想嫁狀元?只是這狀元文才雖好,但是性情陰鬱,恐怕不是良配。”
我強忍淚水,連連搖頭。
“那你說為何發此誓。”
“我,我師傅說我二十歲以後,人生會有一大劫難,須求佛祖保佑,方能避過,所以在佛前發了此誓。”
對不起了師傅,要借你撒謊過關。但是我的劫難,其實一年前已經來臨,避無可避。
“就是你那個玉緣派的師傅?雖然你孃親生前十分推崇她,朕卻未曾親見。番邦宗教之人的說話,怎麼可以全信,你莫要被她誑了。”
“師傅愛我如女,我信她不會騙我。”
皇帝舅舅沉吟了一會,說:“你且起來,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你且慢慢想清楚,以後莫說終身不嫁的說話,讓你孃親九泉之下也傷心!”
我謝恩起身,皇帝舅舅揮揮手,讓我離去。
安亭聽說我拒了皇上指婚探花,半疑半惱:“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狀元,所以才不答應指婚探花?”
我搖頭,心裡卻嘆氣,若然安亭屬意狀元,只怕也不容易如願,皇帝舅舅都說,此人性情陰鬱,不是良配。
他到底是不是羅恆?天下便是有容貌這麼相似的人,也不會連名字都相似,籍貫也一樣。
輪到羅愷當值,我到他值守之處找他。
我問他:“羅大人可認識新科狀元羅亙?”
羅愷猶豫了一陣,還是說:“他是在下義弟。”
義弟?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單刀直入:“他是不是羅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