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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七上八下的時候,雲書嶽開口了:“打擾姑娘了,沒想到姑娘在睡覺。我父親他醒過來了。”
臉上分明有一絲喜悅在跳動!
原來是這樣,筱蓉鬆了一口氣,身子更加寒涼了。裹了裹身上的披著的棉襖,筱蓉抬腳就往外走去,既然醒了,她還得給把把脈,防止有什麼變化。
雲書嶽還沒來得及說請她過去,想不到她就拔腿走了,忙緊緊地跟在她後頭,一起朝前面那個院子走去。
筱蓉一邊走一邊扣著身上那件灰色的棉布襖,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不覺得她是個女孩子一樣。雲書嶽差點兒沒有驚掉了下巴頦子,這還是不是個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子一邊走一邊扣著衣鈕,而且還……還當著他這個男子!
可筱蓉此刻已經沉浸在她的醫學世界裡了,哪裡還想得到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到了慶王的臥房,只見門口丫頭、婆子站了一大堆,俱都鴉雀無聲的,裡頭的正屋裡明間裡,正站著王夫人。
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王大人,顯然正和慶王說著什麼。
慶王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畢竟是昏迷了好幾天的人,喉嚨都乾透了。只是剛動過大手術的他,還不能像常人那樣喝水。
這一點,筱蓉早就吩咐過守候在他床前的大丫頭了,渴了只能蘸點兒鹽水擦擦嘴唇。
見筱蓉風風火火地來了就要進屋,守門的丫頭婆子就呼啦啦往前一站,恰好把門給堵上了。
筱蓉面色不由一變:這是幹什麼?過河拆橋嗎?
好在她面上蒙了面紗,別人看不到她的臉色。
雲書嶽跟在她後頭,見有丫頭婆子擋了她的路,心裡頓時就冒出了一股手機火:這王家的下人也忒明目張膽了吧,人家才救過他父親的命,這時候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
上前就要訓斥幾句,卻聽為首的丫頭輕聲答道:“世子見諒,大人和王爺正在裡頭說話呢。”
筱蓉頓時明白了,王大人顯然和慶王正在裡頭說什麼機密的事兒吧,怕旁人聽了。
不過慶王才醒過來,就這麼打擾他,著實有些不好啊。萬一出了什麼紕漏,可是她的事兒。心裡就有些不悅。卻不變表露出來。
雲書嶽的臉色卻變了,身子往前一步,對著那丫頭冷冷說道:“難道連本世子也不讓進嗎?父王剛醒來,怎能就和人談事呢?你去,告訴父王,就說神醫來了,讓她看看情況!”
丫頭不敢辯駁,低了頭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請他們兩個進屋。
筱蓉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堂屋裡的王夫人,她明明看見了他們被阻在外頭。就不能進屋和慶王回稟一聲?
見雲書嶽沒有行禮,她也跟著徑自進了裡屋,弄得王夫人心裡有些不自在。忙也跟了進去。
王大人和慶王兩個果然低頭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聲音很小,似乎怕人聽見。見了雲書嶽進來,兩個人不由都住了嘴,望向他們。
筱蓉也不給王大人見禮。上前只管握了慶王的手腕子把脈,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虛。
王大人見慶王嘴唇乾燥地都脫了皮,就對筱蓉道:“王爺已經醒過來了,也該吃些東西,喝點兒水。就這麼幹靠著。人怎能受得了?萬一有個好歹,你擔當得起嗎?”
一副官腔官調的模樣,讓筱蓉聽了極不舒服。這個人以為自己是個官兒。就在那裡自以為是了。這剛動過手術的人,傷口才剛縫合上,吃喝了東西就得排便,到時候一用力萬一裂開了,這責任該誰來負?
少吃兩頓又餓不死。何必急在這一時!
只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他們也不懂。她索性就冷冷一笑:“王大人,你有所不知,王爺的傷口還沒癒合,吃了東西怕有意外!”
話也只能是點到為止了,聽不聽得懂,她可沒有心思跟這樣官腔官調的人解釋。
王大人見自己的話被筱蓉當成耳旁風,心裡就惱怒了:不就是個大夫嗎?這麼點兒年紀脾氣倒不小。
不過在慶王和世子面前,他倒不好拿大的,臉上有些訕訕地,卻還是不肯放棄自己的主意:“神醫姑娘,你看王爺嘴唇上的皮都乾裂了,能不能先給他少喝一點兒水呢?”
這話雖然為著慶王好,可只要喝了,對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好處。作為醫者,筱蓉不管被人說什麼,絕不能鬆口的。
但是王大人堅持這麼做,她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了:“大人,不是小女不給王爺喝水。實在是這剛剛縫合好的傷口,若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