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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生的人,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了。

而她,和他,將要同床共枕,將要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臉頰的紅雲更濃了,劉碧雲手裡絞著那方喜帕。慢慢地往他面前挪過去。這個人,還得起來和她喝交杯酒,還得和她共度春宵的。

滿心裡都是渴望。滿心裡都是美好。劉碧雲壓根兒就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酩酊大醉的男人,就在她細白的手剛剛碰觸上那張英俊得幾乎快要令她窒息的臉時,那人,忽然猛地抬頭,張嘴。一股汙濁的東西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噴在劉碧雲才擦乾淨的裙襬上。

室內頓時一股酸臭味,刺鼻的味道衝得劉碧雲幾欲作嘔,下意識地彈跳起來,指著那個始作俑者大叫:“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你好無禮!”

雲書嶽吐完了之後,又人事不知地躺下去了。劉碧雲恨得衝上前去使勁地搖晃著他:“你快起來啊,你還沒和我喝合巹酒呢。”

見那個人一點兒清醒的意識都沒有。她氣得跺腳大罵:“你這該死的!好好的大喜的日子,喝成這樣?今晚上還怎麼和我洞房花燭?”

似乎覺察到這話說得有點兒急促了,她臉上重新又染上紅暈,可是到底不想再看床前的一片腌臢,忙大聲叫著門口候著的下人。

她貼身丫頭小蝶兒也忙進來。扶她進了外間裡,脫下了那件髒透了喜服。又讓人打來水服侍她洗漱了。這才端來溫茶讓她喝了。

劉碧雲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下,恨恨地指著屋裡:“你說說,哪有大喜的日子喝成這個樣子的?他們慶王府就是這樣的規矩嗎?”

小蝶兒嚇得忙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她們,才小聲道:“小姐,這可是慶王府啊。世子爺這也是迫不得已,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兒哪個不灌他兩盅啊,不喝不行啊。”

“該死的!”劉碧雲又惡狠狠地罵著:“人家灌他,他又不是傻子,就這麼由著人折騰啊?不想想今兒什麼日子,不想想我在這兒等著嗎?”

小蝶見她家主子這次是真動怒了,也不敢深勸,只好拿話掩飾過去了,生怕裡頭伺候的人聽見了。

劉碧雲見裡頭總算是消停了,慶王府的丫頭們過來請她進去,她有點兒不耐煩,問道:“世子爺還會不會吐啊?我這再一過去,萬一再吐我一身可怎麼辦?”

一個容長臉兒的丫頭就有些遲疑:“世子妃,今晚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啊,這大喜的日子,自然得住在一起的。”

劉碧雲手指絞著那方喜帕,更是煩透了:“洞房花燭那也得他能行的。就這個樣子還怎麼洞房花燭啊?”

那丫頭被她數落得一聲兒不敢吭,劉碧雲有心讓小蝶兒給她重新收拾床鋪,又怕惹得慶王府裡的下人回去向王妃學舌。雖然王妃和她母親交好,可如今到底是人家的媳婦了,該守的規矩還得守著不是?

不耐煩地對那些人揮了揮手,她喪聲喪氣地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丫頭魚貫下去了,小蝶兒也跟著去了,劉碧雲連忙喊住了她:“你就在外頭守著,萬一這傢伙深更半夜地又吐起來,我可不知道怎麼好!”

小蝶應了聲關上門就下去了。

屋內,絳燭高燒,映出滿屋子都是紅彤彤的。紫檀雕花的架子上,銀質鎏金的燻爐裡燃著上好的百合香,火盆裡的銀霜碳發出細微的劈啪作響,靜謐的夜色催人慾睡。

可是劉碧雲一點兒睡意全無,坐在桌前,託著腮幫子懊惱地望著床上那個睡得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暗歎自己的夫君怎麼這麼一副德行。

坐了一刻,她終於受不了了,這地上這麼涼,總不能就這麼坐一夜啊。

這床是夫妻二人的,如今他們兩個已經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了。為何他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睡得香,自己就得坐在地上受涼?

不行,她也得睡去!

脫了外頭的銀紅的小襖,劉碧雲也爬上了喜床。嫌雲書嶽伸胳膊拉腿地佔了大半個床,她氣得狠命把他往外一推,不管不顧地就佔了裡面的半張床。

雲書嶽睡得正香,忽然被這麼一股蠻力往下一推,翻了一個身就到了床沿上,要不是他身負武功,就差點兒掉下去了。

他伸出手本能地抓住了床單,睜開了一雙清冷的眼睛,嘴角慢慢地勾出一抹冷笑。

慢慢地迴轉身,迷迷糊糊地就往劉碧雲身上趴去,一條修長的腿更是毫不客氣地壓在劉碧雲的身上,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聞著那股刺鼻的酒味,劉碧雲忍不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