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除了。
這一日,用過早飯,劉夫人精神好了些,約著王夫人同到京中的大覺寺上香,以求女兒的平安幸福。
王夫人就讓紅葉特意叫上筱蓉:“在府裡也悶得慌,跟我出去走走吧。”筱蓉自然是求之不得,來到這京中這麼多日子了,她哪兒有機會出去轉轉啊。
劉府預備了三輛馬車,劉夫人和王夫人共乘一輛,筱蓉跟著紅葉坐了一輛,劉夫人的大丫頭想來也坐在後頭的那輛馬車上,其餘的丫頭婆子小廝們都在地上跟著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來到了大覺寺。
到底是不同往日,大覺寺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香客來上香。迎客的小沙彌把兩位夫人恭迎進去,拜了佛,上了香,就領著她們到廂房裡聽方丈大師講因果去了。
紅葉跟著伺候,像筱蓉這麼小的丫頭,樂得自在。在外頭閒逛起來。
大覺寺不愧是先帝欽命的寺廟,樹木森森,曲徑通幽,真是一所靜謐的好去處!
信步沿著寺廟逛起來,筱蓉不覺就來到前殿的大雄寶座前,一尊尊猙獰的羅漢像矗立在那兒,看得人頭皮發麻。由於沒有幾個人,筱蓉竟是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待得久了渾身起雞皮疙瘩。待要轉身到別的地方轉轉,忽然就聽見一陣婦人的嘀咕聲。回頭仔細尋找時,卻是一箇中年婦人正跪在蒲團上,對著佛像喃喃自語。似乎在祈禱著什麼。
等她拜完了抬起頭來時,筱蓉卻是渾身一震: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餘揚娘子——餘姚氏。
她怎麼也到京城來了?
筱蓉滿心的納悶,不覺就踱到了她身後。
餘姚氏拜完了佛像,站起身來拈了香插在餘煙嫋嫋的香爐裡。迴轉身時,就見一個半大的小姑娘正含笑望著她不語。
餘姚氏見這個小丫頭一直笑嘻嘻地望著她,不由納悶了:這是誰家的小孩子啊?難道認識她?
摸了摸臉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啊。餘姚氏正待要不理會這個小女孩兒,筱蓉就笑了:“嬸子,你不認識我了?”
餘姚氏更驚訝了。搖搖頭,茫然四顧:看這孩子打扮,不像個貧窮人家的孩子。可也不是什麼官家小姐的樣子,身上的衣著乾淨是乾淨,也就是普通的料子。
見她驚訝地要命,筱蓉知道她沒有認出她來,。忙解釋道:“身子,我是妞妞啊。你把我給忘了嗎?”
餘姚氏這次真是醒悟過來了,拍了一下後腦勺,大叫道:“天啊,你是妞妞啊。先前你一直帶著面紗,我哪裡認得出來啊。除了我家那口子,哪有人見過你的真相哪。”
說著就用手背抹眼睛,她的眼圈兒已經紅了,拉著筱蓉的手邊哭邊說:“那夜你被人給帶走了,我和你叔叔還以為你已經……”下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可筱蓉也明白了,他們以為她已經被人給害了呢。哪成想又在這裡相見了?
餘姚氏好不容易壓抑著心裡的激動,問出她的疑惑:“你怎麼也在京裡了?”
筱蓉簡單地說了那晚上的情形,又把自己來京中的緣由說了,又問餘姚氏:“嬸子怎麼也到了這裡了?濟民堂的生意還好嗎?”
一提起這個餘姚氏直搖頭:“濟民堂早就跨了。後來大半夜的又來了一撥人,把李漁兒給抓走了,說要什麼秘方。我和你叔叔一看苗頭不好,就留了楊大夫看門,帶著一家老小就到京裡避難,誰知道碰上了戰亂,連城也出不去了。你叔叔日日閒得發慌,成日在家生悶氣。這不,我出來求求佛祖保佑,讓你叔叔消停消停。”
原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也好,在京裡還能遇到熟人,以後還能有一番作為。
筱蓉就問她:“買來的那幾個丫頭和小廝都辭了嗎?”
餘姚氏滿臉愁苦,說道:“你叔叔本想打發他們走的,可他們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又逢著戰亂,出去也是一死,我見他們可憐就留了下來。只是這大人小孩人吃馬嚼的,又在京裡置了一處院子,家裡眼看著是坐吃山空了。”
聽了餘姚氏的話,筱蓉心裡慢慢生了一個主意,只要這些人還在,就有用。
她低了頭想了一回,才認真說道:“嬸子,你聽我說,叔叔這個樣子無非也是手裡頭緊了。若是我有法子賺銀子,不知道叔叔肯不肯跟著我幹?”
“好孩子,你叔叔正愁沒個進項呢,若是你有法子,我們哪有不跟著你的?你的醫術我們早就見識過了,只要你出馬,沒個不成的。”
見餘姚氏這麼信任自己,筱蓉總算是放了心,囑咐她先不要聲張,過兩天讓餘揚到劉府把自己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