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探春口中應下,心底卻想起水溶的樣貌,不禁心頃動盪。玉樹臨風,俊如神抵,又身份尊貴,皇族血統。卻便是以側室的身份入府,只待那林黛玉香消玉殞,按照老太太所說,太后便會下旨扶正,不管林家多少的銀錢便歸了王府,也就等於歸了自己!
紫苑居二樓翠竹廳中,齊靜賢一家三口與水清母子、水沁一家三口圍坐在兩面紫檀面的圓桌邊用膳。水沁一大早跑來王府,便是親自來請,說是發現一處極好的酒樓,飯菜獨特,生意火爆。可是提前了三四天才訂到的樓上雅間,做東請幾家用膳。因為怕樹大招眼,前後間隔了時間分頭趕到這裡。
水溶卻是沒想到,水沁嘴裡所說的好地方就是這裡,不是別家,而正是紫水閣旗下的一個酒樓,北靜王府王府的產業,齊靜賢整日裡吹噓閣中的廚子都是她手把手教出的。
“嫂子,咱們可是很久沒見了!”水沁的孃親西寧太妃寧幽怡拉著齊靜賢的手感慨道:“可憐皇族宗室,卻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相互問瞧瞧,連過府走動亦走不敢的!”幾名女眷坐在靠裡的桌子,閒著聊些家常。
“可不是,嫂子,弟球,為了皇家的血脈不被荼毒,不得不忍辱偷生。雖為下策,卻實無更好的法子!”水清的孃親東臨太妃忍不住抹起了淚花。
“你們兩個倒是與過去一般模樣,尤其是慧柔,這不見面了嘛,莫要哭泣!”靜賢拿起帕子為東臨太妃拭了淚。
“太妃請用茶!”作為桌上唯一的晚輩,丫頭奴才也被遣到外間,黛玉便承擔起了照應的責任,見她落淚,便乖巧的為東臨太妃的杯子續上半杯。
“好孩子!”東臨太妃管慧柔接過茶杯,平復了心情,細細打量著黛玉,道:“玉兒粗粗看上去雖身子嬌弱,體態纖細……”隨後壓低了聲音對靜賢道:“卻定是個多子多孫的體格呢!”一句話,說的黛玉大羞,齊靜賢卻樂不可支:“慧柔,可不要專門說些好話來哄我開心!”
“嫂子!我可不是隨口說的!”慧柔忙招手道: “這女人家最重要的便是身子骨結實,一味的求健壯,怕是適得其反。我看著林姑娘骨架均勻,雖纖細卻非病弱,雖飄逸卻非不足!嫂子可是有福了呢!”
“好好!咱們多年不見,想來慧柔是一早準備好了要給我吃顆蜜棗!”靜賢摟著黛玉,如同母女一般,笑道:“再說下去我這準媳婦便要鑽到桌子下面了,人末可不像咱們,燒糊了的卷子,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乎!”
慧柔一下子反應過來,這黛玉還未嫁過去,自己這番話可是唐突了,趕忙賠不是:“林姑娘!你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不認得得幾個字,連頭腦都是不清楚的!姑娘幹萬莫要在意!”
“太妃哪裡話,都是一家子的長輩,如何竟能在意?當真如此,反而是黛玉的不是了!”在現代社交界呆了那麼久,還輕營著休閒館,黛玉待人接物的能力怎麼可能差,說來也只是太妃無心的言語,只靦腆一笑便揭了過去。
“說起來,那日鳳藻宮,我便為林姑娘掉了好些的眼淚。嫂子得佳媳若此,也叫我羨慕的緊!”幽怡忽然想起太后要亂點鴛鴦譜的事,心中不由得煩悶,聲音不禁高了些許:“我那沁兒,尚無入眼的女子,我與太王亦不肯過於逼迫,至今也只有那兩三房妾室罷了……誰想到,唉……沁兒的正妃,又怎麼能胡亂指的!”
“幽怡……”鄰桌的西寧太王水玄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妻子,卻欲言又止。
“王叔不必擔憂,今日很沒有外人,便讓母妃與王嬸她們好生敘敘,咱們喝酒!”水溶眼見著他二人的互動,只一笑便出聲喚回西寧太王的注意力:“這荷花酒若是開了罈子放久了,味道可不醇美了……”
“王兄,你也知道這酒!”水沁興高采烈:“市井上面傳的熱火朝天,只道若是晚了一時半刻便售罄,唯有花廳雅間方應應不斷的!”
“小沁倒是知道的透徹,今日倒是有口福了!”水清笑著撿了一筷子菜:“便是這菜色也是新鮮,雖然貌似筒單,可連宮裡御膳房也不曾見過!”
“清小子,味道可好?”靜賢笑咪咪的問道。
能不好嗎,水溶心底笑的不成。這一桌子,雖然全部都是家常菜,卻都是千年之後改良的做法,還混搭著西餐與朝鮮料理的品種,什麼鐵板辣醬煎整尤魚,什麼金槍魚辣白菜湯,什麼軟炸豬排,什麼蒜蓉粉絲蒸扇貝,還有玉兒喜歡的宋魚羹和煙燻三文魚……哪樣都是大眾菜,可偏偏這邊都沒有,尤其是海鮮。靜賢素來喜歡烹飪美食,不成想那些子主婦拿手的菜式端到這裡,隨著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