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昨夜已成水溶的妻子,剛要縮回手腕子,卻發現被子齊胸蓋著,水溶眼睛正在那裡逡巡。忙用另一隻手將被扯到脖子,紅臉結巴著:“你……你沒羞!”
“咱們都成親了,還管什麼羞不羞的!”水溶乾脆一拉被子,將兩人皆蓋在被中,去抓黛玉的癢,順便吃吃豆腐,不料一來二去的,又一把情火燃起,再一番濃情蜜意。
待到雪雁聞聲進去服侍時,已是近午時了。指揮丫頭們抬了大木桶進房,紅悵已然掩著。
“恭請王爺王妃娘娘沐浴!”雪雁福身行禮。
“下去吧,本王服侍王妃沐浴就好?”帳子中傳來水溶的聲音,與黛玉彆扭的細索抗議,當然,抗議無效。
“是!”雪雁放好毛巾香皂,取了花瓣灑在水面,關門出去候著了。
“玉兒!我來服侍你好不好?”水溶撩開帳子,抱了黛玉下床。
“才不要,我自己洗就好……”黛玉摟著水溶的脖子,聲如文瑞,烏黑的髮絲如黑緞一般掩住身體。
“玉兒還有力氣自己洗?看來我是太不稱職了!”水溶話中有話的調佩道,一同坐進木盆中。
“溶哥哥……”黛玉當真是連臉紅的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
過了正午,髮髻盤起,一身紅色新婦裝的黛玉,滿臉不好意思的跟了水溶到上房給齊靜賢敬茶。不想靜賢也剛起沒多久,正與蘇後坐著閒聊。一見水溶夫婦進來,笑道:“沒再多睡一會兒?”
“玉兒起遲了,沒有早些給……給娘請安,孃親恕罪!”黛玉紅紅的臉與那身衣裳真是相配的很,身子福了一福。
“別別,玉兒要是早來了,可是羞死我這老人家了!”齊靜賢哈哈太笑。
“玉兒,娘素來喜歡賴床,昨日又喝了那麼多,算來也沒早起多一會兒!”水溶笑著勸道。
“你個臭小子!”齊靜賢佯恕道: “盡掀我的老底!看來今日要罰你自己睡書房去才是!”
“便是孃親罰我也可,玉兒定要一同去的。”水溶無所謂的笑道,伸手將黛玉攪過:“同玉兒在一起,便是住草棚睡石屋,水溶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呸!哪個要跟你一起!”黛玉挪了挪身子,嗔道:“姨姨還在這裡,沒得亂說!”
“好容易今兒能爬起來一些,便跑到這邊來討個喜氣了!”蘇後易了容,語氣弱弱的,看了看兩個孩子,卻難掩喜悅之情:“溶兒與小時候當真不一樣,竟似變了個人兒似的!”以前的水溶年齡小小便冷得讓人難以接近,這男孩子長大後變化當真也不小,由此不覺想起了進出宮的兒子,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又是怎祥一番模樣?
“唉,養閨女還能跟娘說點體己話兒,養兒子可就差了,誰知道他一天心裡在想些什麼!”靜賢敷衍笑道:“如今總算成了家!我可是卸下了好大的心事!”
這時,蓮桃與蓮芯搬過兩個大紅錦墊放在地上,水溶與黛玉上前一同跪倒,恭敬的三叩首給靜賢請安。而後黛玉從雪雁手中取過甜茶,微微垂首獻給靜賢。
“孃親請用茶!”
靜賢笑的滿臉放光,也看得出黛玉身子不利索,一旁的兒子看著媳婦則是一臉灰狼相,忙接過茶喝了兩口,取了紅包放到黛玉手中,拉她坐在自己身邊摟了:“好孩子!快回去歇歇吧。”抬頭白了水溶一眼:“你可不許再鬧,玉兒可是身子弱的!”
“娘……”聽得出靜賢的弦外之音,黛玉臉兒又理得深了不少,衣領間隱約露出一絲兒痕跡,軟軟道:“玉兒要服侍娘用午膳!”
“咱們這沒那些規矩,好好的自由下人服侍,很不必勞動兒媳!”靜賢知道賈家的媳婦不可上桌吃飯的,要為奴為婢的服侍長輩與姑娘,她哪裡捨得黛玉做這些,便是疼還疼不過來呢!
“走,玉兒,咱們回去點點紅包去,若是孃親不夠大方,可還要再回來討!”齊靜賢不捨,水溶更不捨,急急忙忙上前乾脆抱起黛玉,告辭徑自離去。
舒服的歪在夫君懷中,亭子裡暖風習習,湖對面花紅柳綠,那些喜慶的擺設與掛飾還要保留一個多月。這小夫妻倆沒有回房,卻是跑到湖邊放送來了。
“溶哥哥,昨日那宮裡的來鬧了一次,雖然之後皆沒放在心上,也再無人提,我卻知道你定是處置了那位三姑娘。”醞釀了許久,黛玉還是說了出來。
“咎由自取!想起那時她竟跑去鐵檻寺抖威風,欺負玉兒,我恨不得一刀殺掉她方解心頭之恨!卻沒想到,太后竟下了那昏了頭的賜婚旨意,進上門來讓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