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下人交口稱讚,……想起那時,不覺心中舒坦了許多。
忽而場面轉了,一切榮耀煙消雲散!榮府門前貶為姨娘,與黛玉一般可恨的凌墨高高在上,搭了薛家好些財產理家卻忽然與自己無半點干係,好容易做了奶奶卻夜夜遭受折磨,明明是寶玉進了房,可自己如何竟與陌生的男子上了床……
“啊!”尖叫著,寶釵抱住頭,繞來繞去的事情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
“寶姐姐心裡難受了?”溫潤的聲音傳來,寶玉不知何時已站在虛掩著的門口,沒了那番冷漠,竟是面帶笑容的看著她。
“寶玉!”寶釵恍惚著,顫抖著子撫在胸口:“寶玉,這麼多年,你竟不知我的心麼!為何反不如那根本沒見過面的卓凌墨……”忽而痛哭:“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進了房,為何竟成了他人!我是冤槓的……”
“寶姐姐,往日裡你還以那句愁多焉得玉無痕來暗諷林妹妹淚多?今日豈不是要諷刺自己了?”寶玉走了幾步,坐在茶桌邊。
寶釵倏然愣住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寶玉。
“寶姐姐心思巧妙,暗中打壓人於無形,素日到我房中與襲人挑撥林妹妹的是非,滴翠亭中偷聽別人的談話尚不忘掛記著她,更何況那字斟句酌的詩詞,是寶玉混忘記了……”自行倒了一杯粗茶,寶玉淡淡道。
“寶玉,那時也是逼不得已,我本無意的!”寶釵急了,起身跪倒在他身前辯解。他知道!他竟然知道這些!他不能知道啊……
“那麼是誰攛掇太太,送林妹妹去做妾?妹妹的人參養榮丸裡,又是誰家鋪子暗中提供的腐參?託我帶到鐵檻寺的藥裡,又有什麼?……”語氣雖淡,卻壓抑著無形的痛苦與恕意。
“寶……寶玉!”薛寶釵結巴著說不出話來,她根本就不認為寶玉有一天會知道這些事,自然也沒想過如何作答。
“好,如今妹妹安好,我便不再提。最後,再問你,墨兒每日膳食中似乎多了一味東西,寶姐姐不會不知道是什麼吧……”寶玉咬著牙問出最後一句:“絕育散!這禁藥你也敢弄!”
“寶玉,不!二爺……。我知道錯了,找再也不會了……”寶釵惡行被全然揭發,已經嚇的哭不出眼淚,淒厲的跪在地上求饒。
“啪!”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止住了她的求饒,寶玉恨道:“我這個傻子被你耍了十幾年!禍害了林妹妹還不夠,竟將黑手伸到了墨兒那裡!不過,你失算了!妹妹有北靜王爺呵護,墨兒卻有我!早在凌墨進門後,我便暗中命鋤藥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害林妹妹,只不過是為了寶二奶奶的位置,心高如你又怎麼會容下墨兒!”
寶釵大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原以為瞞的最好的便是寶玉,卻沒想到知道的最清楚的也是他!癱倒在地上,喃喃道:“你休了我吧,你讓我走吧……”
“你只呆在這裡,我卻不會給你休書!若你想再見見那日燕好之人,我倒是可以安排!”寶玉冷笑著,起身向外走去。
“寶玉!你為何這樣對我,我哪裡不如林黛玉!我哪裡不如卓凌墨!我是愛你的啊!”寶釵當即明白了自己失貞的真相,雙手狠狠的拍著地面,紅著眼質問。沒了希望,她也不必再假裝端莊,端莊,多累的一個詞!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這寶二奶奶的名頭,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可笑我當時居然沒有看透,還妄想過這輩子與你和妹妹一同生活……做了如此多的惡事,這點子懲罰,倒是輕的了……”寶玉指著她的鼻子痛斥,摔了袖子走出門去。
“你來做什麼?”薛姨媽正好回來,看見寶玉,竟如見了仇人一般。
“沒什麼!”寶玉雖詫異薛婕媽的態度,卻也徑直離開。
不多久,小院子裡傳出了薛家母女病徹心扉的哭聲,不過,很快便被隔牆怡紅院歡快的曲子掩蓋過去,掩蓋的一絲兒都聽不見了……
“越是往城郊走,越覺得空氣新鮮的很!”一頂不甚惹眼的小轎載著黛玉與水溶跑到了城郊,百餘暗衛隱藏在四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只當是小夫妻倆人單獨跑到郊外散心去了。黛玉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遠眺一望無際的蒼翠遠山,心情格外的開闊。卸掉了那標誌著身份的寬袍大袖,簡單樸素的衣衫使她心情也放送了好多。
“早早那轎子打發了,玉兒待會兒走累了可怎麼辦?”水溶一面小心的拉著她避開路邊的野草,一面眺望離這最近的小鎮。遠處音樂已能見一處村落,看樣子還要走一會兒。
“那還不簡單!溶哥哥揹著我走唄!”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