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誰不知道這賈家的探春姑娘嫁到北靜王府去做側妃了,雖然那日大婚沒有露面,可那是太后指婚的!怎麼可能賣掉!
探春抬起袖子擦臉,幾下子,本貌便現了出來一些,薛蟠大驚!剛要相認,卻不住的打量探春這一身濃妝,繼而變臉恕斥:“好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誰不知道我我姨表妹金尊玉貴的做了北靜王府的側妃!不過有幾分像而已,便想招搖撞騙!”摸出兩錠銀子扔給同來的幾個人:“你們換個屋子去樂呵,大爺我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原來是個冒牌的!”幾個人笑得東倒西歪:“聽說那日來的時候又是鼓樂又是嫁妝的,現在才知居然是個失心瘋!薛大爺要教訓可以,可別教訓的明兒騎不上馬才好!”鬨笑了一番,皆出去換屋子找樂去了。
“大哥哥……”探春急道:“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那又如何?”薛蟠臉上掛著令人心寒的笑意,一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繼而遊走在她的脖頸:“現在我是客,你是妓女,該怎麼服侍,應該很清楚吧!”
“大哥哥!求你救救探春,探春永感大哥哥的恩德!”探春猛地明白了薛蟠的用意,抓著衣裳向後退去。
“哼!”薛蟠不屑的一笑,將手背在身後:“算來你在這裡也呆了一個月,早已經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了!剛剛還聽小丫頭說,你一晚竟要接五個客,白日裡尚且不算!探春妹子,我可一直不知道你這功夫當真屬上乘!”
“薛大哥哥,求你了,老太太,太太都會感謝你的!我素來與寶姑娘交好,便是看在她的面上,你也……”探春哭求道。
“說那些個實在是無用,不如實實在在的哄了大爺開心,大爺心情一好,說不是就出去帶個訊息!若是大爺心情不好,便只說你是譁眾取寵而已,親戚裡道,誰又能懷疑找?就算是日後揭出來,我只說沒看清臉又能如何?”薛蟠走上前拍拍她的臉:“只望妹子還有命等到那時……”說玩,轉身就要走。
“大哥哥!”探春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心中悲涼無限,想這薛蟠剛進賈府之時,狗顛兒似的討好府中主子,自己還因為薛家寄居在此心中鄙視過,沒料到風水輪流轉,自己竟淪落到要跪求這個混蛋!可眼下他就是唯一的救星,若是走了,再可沒了機會!
“想好了?”薛蟠西湖勝券在握,笑道:“想好了就快點,大爺明早要啟程去金陵赴任,走之前可要留下一盞茶的時間去賈家報個信呢!”
探春實在絲毫沒了辦法,木然的起身,哭著開始動手解薛蟠的衣帶。薛蟠得意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是賈家當過家理過事的三姑娘,如今竟做起了卑賊的妓女,得意忘性!直接將探春推倒在地,二話不說便撲了上去……
“你這樣對我,不怕老祖宗問罪嗎?”探春被薛蟠那個折磨的氣若游絲,髮絲散亂,俯在一堆撕碎的衣服裡質問著。香菱因何而死,她現在終於明白了,這薛蟠平日裡是混的,房事上更是個變態!
“你當那老太太還會當你是個寶?不要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薛蟠慢慢悠悠的穿好衣裳,抬起鞋尖點了點她的臉,笑道:“大爺言而有信,這邊去給你報信就是了!日後若是得了京官的缺,回來再去府裡找妹子鴛夢重溫!”他怕什麼,他什麼都不怕,賈家人勢利冷漠,若是得知探春已經這番境地,哪裡還能給她說話的機會!
心滿意足的離開溫柔鄉,薛蟠才不會當真跑去賈家帶話,只晃晃蕩蕩的回到了薛家暫住的小園子裡。美美的睡上一大覺,而後啟程前才叫來幾個薛家小廝,將北靜王府將探春賣到妓院一事散播開來,早晚都會傳到賈家耳朵裡。
留言如風中傳絮,半日裡便傳遍了賈府,此刻,府中正折騰著賈赦給凌差賠禮一事。聽說賈赦甦醒無性命之憂,寶玉找來賈珍作證,要他在賈母的正堂給凌墨磕頭敬茶。王夫人並著寶釵勸說寶玉算了,誰知他犯牛筋,不能斥責母親,便狠狠打了那自以為得體周到的薛寶釵,鬧得很不像樣子。賈珍見賈母欲反悔,即可命召開族會。賈母無法,只得命邢夫人攙了腿軟的賈赦跪拜了凌墨獻茶才算完。
剛剛磕了頭,認了錯,鴛鴦便急急的進層將這流言回報了賈母,賈母登時大驚!趕緊命人四處打聽,一打聽不要緊,等時駭的四肢冰涼,北靜王太婚當日,除了正妃的鳳攆,並沒有什麼小轎進門,連側門與角門都是全天封閉……當日被賈赦侵犯凌墨一事鬧的亂糟糟,根本沒有關心!
王夫人再三求了賈璉暗中到妓館裡查尋,無奈根本指使不動,寶玉又是個凡事不上心的,最後只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