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查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線索又斷,沒得讓玉兒空歡喜一場。我已命人將那個錢莊盤了下來。若是再有訊息,馬上就會知道。”靜賢嘆道:“卻沒有早些想到,失了好時機!”
“無妨!”黛玉不忍見靜賢自責,也鬆了—口氣:“若是這樣,我多少也放下心來,四妹妹總歸是自己打點好了生活的,只希望老天垂憐,有情人終成眷屬…… ”
“一定會的,許是上天的考驗也不一定呢!懸在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惜春姑娘一定在京週六城的範圍內,假以時日,一定找得到的!”靜賢摸了摸黛玉的鬢髮:“玉兒要寬心些,等等看。”
“娘……”黛玉躲進了靜賢的懷中,只覺自己當真是幸運的,竟什麼都有了。爹孃復活,覓得佳婿,婆婆疼愛,終日生活在溫馨甜蜜裡……這一切,在賈家那些時日裡,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給王爺請安!”外面的幾個丫頭齊齊請安,婆媳倆方知是水溶回來了。
“娘,玉兒!”水溶滿面春風,一看就是有什麼好事發生:“想不到宮裡的賈常在已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太后親自懇求,說看在孩子的份上,升賈常在的位分,我已經答應了,替皇上冊封賈常在為嬪。”
“這算是什麼好事!”靜賢白了他一眼:“你還那般高興!”
“自然高興!這樣一來,我便知道了皇上為何遭到魔魘!”水溶坐到黛玉身邊諂媚道:“玉兒要不要聽,孃親不待見我,我只講給玉兒聽!”
“小白眼狼!”靜賢笑著抱怨:“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溶哥哥胡說些什麼!”黛玉臉一紅,側身面向靜賢:“若是不講給娘,玉兒也不要聽了!”
“哎!這才是我的好媳婦!”靜賢一把摟過兒媳,得意的向水溶示威。
“好好,那就都聽,都聽!”一點都沒有猶豫,水溶很沒節氣的妥協了,坐到她們對面,道:“前些時候吳真子診出皇上並非是有什麼病症,而是遭到了魔魘!一直沒有找到源頭,便只能用金針定了穴給皇上保命。本來沒什麼頭緒的事,今日那太后竟不打自招了!”
“溶哥哥是說!真兇是太后。不可能!虎毒不食子啊!太后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兒子!”黛玉不可置信的失聲叫出。
“只怕玉兒要失望了。”水溶遺憾道:“太后還沒倒臺之前一段時間,在慈寧宮設計了賈元春爬上皇上的床,后妃受寵幸的記錄上便有了一筆。可是琪雨暗中監視的接過,卻是那晚皇上醉的不成,根本就沒成那事,也就是說,賈元春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這賈元春為了復位,竟與外男私通?”靜賢問道。
“不算是私通。”水溶神秘一笑:“卻是太后在那前後,每晚安排一個侍衛強行與元春苟且,整整一個月,鐵了心的要她必須懷上身孕……”
黛玉聞言,心中忽悠一下子,身上冷冷的,不覺又住靜賢懷中縮了縮。
“臭小子,你可把玉兒嚇到了!那些下流的齷蹉事,怎地能拿來大喇喇的說!”靜賢自是無所謂,探春的遭遇可比元春慘多了,倒是太后主動給兒子戴綠帽子的事可真不常見。
“沒關係,玉兒……玉兒只是覺得……覺得太難以想象的……”黛玉軟軟的道,楸著自己裙子的花邊,極不自然。
“不嚇不嚇,咱們往下說!”水溶伸手去拉妻子,卻被靜賢拍掉了毛手,悶悶不樂的縮了回來,道:“起初還以為是太后拉扯賈家的於段,倒也沒往心裡去,早晚會丟臉。可現在看便不是那麼回事了!不管賈元春懷的是男是女,太后都會使手段把它變成皇子。一旦皇上駕崩,那麼這個唯一的皇子定會繼位,相對於水汮,這個孩子可是更好的傀儡,而賈家,也會死心塌地的為太后做走狗,一躍成為皇親國戚!也就是說,為了皇權,太后準備犧牲掉自己的親兒子!”
“這個女人簡直是個鬼,便是再把持朝堂,又能把持多少年!”靜賢一拍小几:“若當真是她使壞,魔魘皇上的人怕是在賈家地界裡的嫌疑最大!”
“是的!所以我也答應了太后,因為這身孕允了賈元春的二次省親。”水溶笑道:“不過可要給她添些堵,我只允了以常在的身份省親。”
“太后竟然答應了?這又是為何?”靜賢疑惑道。
“我著,太后恐怕是要趁亂拿回之前說的什麼東西!”黛玉心底火花一閃:“所賜才會不在意什麼儀仗身份,她要的不過是賈府忙亂,而後……”
“玉兒與我想的一樣!看來,那東西可是太后的一個死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