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早早回到行宮,此刻正在房內看著手中的信件,突然察覺到房頂的動靜,將信件收好,猛地吹熄蠟燭。
身形沒有停頓的拉開房門,一下就竄到房頂,卻在看到房頂的人時,有些驚訝:“怎麼是你?”
“宴宴希望是誰?”瀝楚夜不滿於桃月宴的問話,有些挫敗。
不理會瀝楚夜的言語,桃月宴作勢就要下去,卻聽到瀝楚夜的話時頓住:“陪我喝一杯。”
桃月宴回身看著瀝楚夜,果然發現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酒壺還有兩個茶杯,挑眉之後就走到他的身邊,而後兩個一同坐在房頂。
“怎麼突然想喝酒?”桃月宴看著夜色下的瀝楚夜,不解的問著。
“宴宴沒聽說過,一醉解千愁嗎?”
“你有愁?”桃月宴有些揶揄的看著他,就憑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能有什麼愁。
“呵呵,為何本王沒有?”瀝楚夜側目看著身邊的桃月宴,反問道。
桃月宴聳肩,就算有與她也沒有關係不是嗎?
“給。”瀝楚夜將白玉酒杯遞給桃月宴,自己則一飲而盡,而後還吧嗒兩下,“不錯,這月亭的貢酒果然美味。”
“貢酒?”既然是貢酒,他怎麼會有?
瀝楚夜笑著晃悠酒杯,“嘿嘿,本王偷得。”
桃月宴頭頂頓時滑下三條黑線,大半夜的去偷皇上的貢酒,還說解愁,真有情趣。
“宴宴…”
“嗯?”
聽到瀝楚夜的話,桃月宴看向他,卻半天不見他說什麼,只用灼熱的眼眸看著她,“你要說什麼?”
瀝楚夜勾唇:“今天是母妃的忌日。”
忌日?桃月宴驚訝的看著瀝楚夜,不知該說什麼,拿起酒杯也一飲而盡,她今生沒有母親,而前世…
“知道本王為什麼當初同意去封地嗎?”瀝楚夜看著遠方的黑夜,聲音飄渺的自顧自的說著。
仰頭將酒再次灌進嘴裡,“當年,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三千粉黛都不及母妃的一句話,父皇對她百依百順,千寵於一身,而本王也被父皇愛屋及烏,自小就跟在君王側。而這自然也讓其他的妃子懷恨在心,尤其是皇后。”
“就是現在的太后?”桃月宴開口問道。
“不是,皇后是老六的生母。”
老六?那不就是瀝楚楓,如今掌管邊關重兵的王爺。桃月宴不再言語,而是聽著瀝楚夜的訴說:“當年母妃進宮後,父皇幾乎日日寵愛,將其他所有人都冷落一旁。母妃雖然冠寵後宮,但是並沒有像其他妃子一樣的盛氣凌人,印象中,她永遠都是那個知書達理,溫柔百轉的女子。可惜最後卻因為後宮爭寵,暴斃宮內。
其實本王之所以離開京城,就是因為想遠離宮內的是非,皇位根本就不是本王所想,你明白嗎?”
說完瀝楚夜突然轉頭看著桃月宴,有些凝重的問道,而後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本王能如此痛快的去封地,還有一個原因。”
片刻無聲,桃月宴不由的開口:“什麼?”
“原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瀝楚夜呢喃了一句,有些傷感的看著她。
聞言桃月宴震驚,難道這身子以前與瀝楚夜相識?怎麼可能,不是都說曾經的她是個傻子嗎?
“什麼意思?”
瀝楚夜忽而搖搖頭,臉上又恢復了嬉笑的表情,“騙你的。呵呵呵,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桃月宴臉色冷淡:“瀝楚夜,你說清楚。”
“說什麼?哎喲,真的是騙你的,宴宴你竟然還當真?”瀝楚夜不懷好意的看著桃月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桃月宴不再說話,輕抿著酒杯。
“母妃,夜兒如你所願,離開了那個牢籠,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瀝楚夜說著就將酒杯的酒灑在房頂,看著夜空,默默傾訴。
桃月宴也同時看向夜空,不知所想。
“宴宴,本王明天就回良鎮了。”瀝楚夜語出驚人。
“這麼快?”大會還沒有結束,他這麼快就走?
頓時瀝楚夜雙眼放光:“宴宴,你捨不得本王?”
死性不改,桃月宴冷下臉,不再看他,而瀝楚夜再次開口:“你很愛龍凌,對嗎?”
“與你無關!”
瀝楚夜垂眸:“呵呵,本王輸了。”說完瀝楚夜雙眼灼灼的看著桃月宴:“宴宴,本王的愛不比他少。”
這句話徹底讓桃月宴呆愣,他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