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島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伺候,此刻冰蘭已經累的趴在床邊休息,而床上的瀝楚痕也在她的照料下,在翌日清晨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床幔,動了動手指,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側目看去,就看到一個黑色頭顱趴在床邊。
嗓子喑啞,乾咳了一聲,立刻驚動了冰蘭,雙眼還帶著一絲困頓,看到床上的瀝楚痕睜眼看著立刻,立刻羞紅了臉頰:“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你是誰?這是哪裡?”嗓子帶著沙啞,看向面色嬌羞的冰蘭,晃了神。
“哦,我叫冰蘭,你可以叫我蘭兒,這裡是珍珠島,是島上的人發現你暈倒在海里,才將你帶過來的。”冰蘭沒有一絲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瀝楚痕。
聞言瀝楚痕重重的喘息,月亭你竟然對朕偷襲,而他也沒想到月弦的皇太后也武功了得,是他一時放鬆警惕,才讓他們得逞,而自己身體的狀況也告訴他,想來那一身武力已經全部被廢。
“這裡是珍珠島?”沒想到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登島,結果自己受傷竟然陰差陽錯了進來了。
“是啊,這位公子,你怎麼受的傷啊?”冰蘭看到瀝楚痕睜開眼後,更加俊逸的面龐,帶著羞澀與他閒聊。
瀝楚痕對於她的問話沒有回答,心中想著自己要如何回到瀝粵,而這時門外也傳來腳步聲。
聞聲冰蘭走上前趕忙將門開啟,清天和清離兩個人來到房間內,看到瀝楚痕已經清醒,面色不佳的開口:“瀝帝感覺如何?”
“這位是?”
“公子,這是我們島主和少主。”冰蘭在他耳邊輕聲告知。
“多謝島主救命之恩。”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如今這樣的情況,自己若是不謙虛謹慎一些,只怕性命不保。
清天一抬手:“謝我就不必了,只不過是村民舉手之勞,瀝帝若是無礙,還請今早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明顯的逐客令,讓瀝楚痕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帝王,被一個小小珍珠島的人如此驅逐,自然心中不滿,但仍舊忍氣吞聲的說了一句:“多謝島主,只不過可否讓在下再居住幾日,待傷養好後,自然會離開。”
“怎麼?難道瀝帝以為憑藉你一己之力,還想對珍珠島做什麼?月亭都已經棄船而去,瀝帝不會沒有自知之明吧。”清離嘲諷的看著瀝楚痕,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讓他死一萬次也值得,更何況他曾經還那樣對待宴,宴的所有事他都已經派人查明,這個瀝楚痕他恨不得他死。
“少主嚴重,在下並沒有這樣的心思,還請島主海涵。”
“島主,這位公子身上的傷很嚴重,要不就先讓他在這裡養傷,等好了之後再讓他離去吧。”冰蘭不禁急切的開口,幫著瀝楚痕說話,生怕他被立刻送走一樣。
清天和清離同時看著冰蘭,對於她所說的話,都帶著探視。
“呵呵,沒想到瀝帝也會有今天?”龍凌的聲音此刻從門外響起,身後跟著風雨雷電四人,入內後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瀝楚痕,嘴角泛起冷笑。
瀝楚痕見到龍凌,多少都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在珍珠島上:“三王爺,別來無恙。”語氣中不乏咬牙切齒,自己現在這樣子,他是來看笑話的?
“的確無恙,瀝帝堂堂帝王,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莫不是被人算計,拋屍入海?”龍凌話中帶刺,句句針對瀝楚痕,鷹眼也一眨不眨的盯著瀝楚痕。
“讓三王爺見笑了,的確是被人算計。朕如今也後悔萬分。”難得瀝楚痕對於龍凌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順從的點點頭,似乎是真的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的樣子。
而龍凌嘴角的冷笑更深,別人不瞭解,他還能不知道嗎?善於做戲,工於心計的瀝楚痕,這樣做無非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
“只希望島主眾位能夠原諒朕當初的糊塗,若不是月弦…哎。”
而冰蘭此刻呆若木雞,朕?這個稱呼不是應該皇帝嗎?而且剛剛島主他們都叫他瀝帝?難道不是他的名字?
“多說無益,瀝帝若是覺得身子好些,還是儘快離開吧。”清天沒有好臉色,說完帶著清離與龍凌說了一句話,幾人一同離開。
房間內剩下只剩下冰蘭坐在床邊,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她還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是皇帝。
而瀝楚痕自然看出從他醒過來,這個女子在自己面前表現的羞澀,挑了一下眉頭:“蘭兒。”
“